黎璃似乎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古怪的声响，但是她现在也顾不上了。

“我，我不是要赶你走！”季延知慌慌张张地松开黎璃，语无伦次地说，“只是，你读过书，家境也不差，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黎璃泪眼朦胧地看着季延知。季延知的目光躲躲闪闪的，黎璃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季延知不可能想让她离开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绝对不要让你离开啊……”

季延知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伸手把黎璃抱进怀里。

“我前不久才跟你说，说要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今天就跟我说这些，你说你可不可恶！”

黎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脸埋进季延知怀里。她捏起拳头，在季延知的胸膛上轻捶了两下。

“是、是我不对。”季延知似乎也急得要哭了，“是我可恶，我只想着……”

“我留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安排。”黎璃深吸一口气，说，“阿知，你知道的，我娘家里只有我继母，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黎璃顿了顿，问：“如果她们对我好的话，我能像现在这样，嫁过来快六年，只回了三次娘家吗？”

“她们对你……”季延知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