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昵的称呼,在君怀渊的记忆中,似乎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
他对父母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个夜晚。其他人从前见了他都叫他小公子,后来他长大后又叫他少主。
亲近的人里,姨母叫他怀渊,表弟表妹们叫他表哥。外祖父……外祖父通常不怎么愿意叫他,叫也只叫他渊儿。
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这些,君怀渊惊讶的发现,还真没有人叫他阿渊。
阿渊。
舌尖在口齿间转动。
君怀渊心底默默重复着念了一遍这个称呼。
郁念白见君怀渊沉默许久都不说话,以为是不好意思拒绝自己的提议,她于是改口道,“好吧,我不叫阿渊还不行吗?你说让我怎么称呼?”
他这个温雅的性格,脸皮这么薄,都不懂得拒绝人,这可怎么办是好?
郁念白心里想的有些远了。
“没关系,就叫我……”君怀渊张了张口,略微不好意思的继续说,“就叫我阿渊也行。”
盯着君怀渊红的明显的耳尖,郁念白没有表现得多高兴,反而是稍显丧气的说,“你对谁都这么好、这么有求必应。”
第三次。
这已经是君怀渊听郁念白第三次说过类似的话了。
你对谁都这么好。
怎么会呢?
他什么时候对谁都一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