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郁念白又躺了回去。

还在君怀渊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才闭眼。

感受到郁念白的一切动作的君怀渊:……

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君怀渊沙哑道,“你不是醒了吗?”

郁念白有些可惜的睁眼,他怎么不继续装睡了啊。

“醒了还可以再睡啊。”郁念白说这话的时候嗓子干哑到近乎失声。

君怀渊蹙眉,他起身去拿水囊。

嗓子哑成这样,都快失声了。

郁念白饮下几口清凉的水后,觉得浑身都神清气爽。

钱叔他们准备的药真是不错。

“你还要喝一次药。”君怀渊摸了摸郁念白额头后说。

还是有点低热。

郁念白眨眨眼,“那喝完药之后,我们还可以一起睡觉吗?”

“……不可以。”

“哦,好吧。”

“……”

在君怀渊的耐心照顾下,郁念白很快好了起来。

然后轮到君怀渊病倒了。

这时候商队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准备继续启程前行了。

君怀渊头昏沉沉的坐在货车木板上。

整个商队就他一人病倒了。

他不愿拖慢行程,便强行上路了。

这病喝两碗药就好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

他又不像郁念白那样还要人哄着喝药。

额头是清凉的触感。

小主,

君怀渊迷离的看着郁念白。

郁念白将手收回。

烧得更厉害了。

“我给你扎银针。”郁念白在君怀渊耳边说,“你喝药的效果不好,不能再烧下去了。”

钱叔他们一开始备的药草对不上君怀渊的症状。

等到晚上扎营的时候,郁念白就到君怀渊的帐子里为他施针。

等到郁念白撩开君怀渊的胸前的衣襟的时候,君怀渊迷迷糊糊的问,“你是在认真的医治我,对吧?”

“……对。”郁念白无语,可是还是耐心的哄君怀渊,就像他前几日怎么哄自己的那样。

“你的病和我们有些不同。”郁念白只扎了几针,她按捺住君怀渊的四肢,“稍微忍一忍。”

君怀渊觉得四肢又酸又胀。

等到郁念白收了银针后,他才缓过来。

“睡吧,明早起来就会好很多了。”郁念白坐在君怀渊身边,轻柔的哄睡。

君怀渊眉头微微皱着,他断断续续、意识不清道,“你别走。”

郁念白好笑,她握住君怀渊的手,“不走。”

她走哪里去。

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期间只有无数的戈壁,要是不跟着商队的路线行走,她连水源都没办法补充。

“一起睡觉。”君怀渊睁着眼睛对郁念白小声说。

郁念白打趣他,“你同意让我和你一起睡了?”

君怀渊点点头,他半阖着眼似醒非醒的模样让郁念白摸不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想了想君怀渊以往的拒绝,郁念白觉得他今次大抵还是想拒绝。

只是因为发高热了,意识不清,听错了她的话或者是做出了意识不清的反应。

郁念白起身松开握着君怀渊的手。

君怀渊的手无意识的抓了两下。

郁念白倒是很想“趁人之危”,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得慢慢来。

于是她坐到离君怀渊一段不近的距离外,阖上眼睡去。

一夜的安静。

君怀渊第二日早上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坐睡在他不远处的郁念白。

他记得昨夜的事情。

许是高热中的人总是会意识迷糊,君怀渊昨夜脱口而出的那些话里,君怀渊也分不清那究竟是他心里所想还是他随口胡说。

不过看着郁念白坐睡的模样,君怀渊走过去蹲在郁念白身边。

他今日一醒来后就确实发现了身上轻松了许多。

浑身都有力了。

见郁念白坐靠着睡得并不安稳,君怀渊干脆将人横抱起,把人放在了简易的床铺上。

平时有事没事的都会偷偷亲他,昨夜居然没有“趁人之危”,君怀渊还真是对郁念白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