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郁念欢主动从水幕之后走出来,看着这个呆站在这里许久的少年。
“我叫......”君怀渊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叫君怀渊。”
说完,君怀渊不可控制的咽下一口紧张的口水,他喉结滚动,嗓子发干,一瞬不瞬的盯着郁念欢的眼睛看。
郁念欢本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里面,出现了明显的震荡。
她张着嘴,口中不清楚的啊了几声,开始的几声格外的缓慢,随后毫无预兆的泪如雨下。
君怀渊不懂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来之前,君怀渊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郁念欢哭着,口齿不清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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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说着南疆话。
君怀渊照着书上的内容加上他在蜃宫生活了那么久,如今的君怀渊已经能听懂简单的南疆话了。
也正因为听懂了,君怀渊反而更加不明白了。
郁念欢在说,对不起。
心底瞬间凉下去半截。
她为什么要对不起自己?难道说、难道说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君怀渊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宁愿自己死在来南疆的路上,也不愿意风尘仆仆到最后换来这样一个答案。
死在自己想拯救的人手上,那该多么悲哀。
“真的是、是你杀了他们?”君怀渊颤抖着声线问出来,他缓缓握紧手。
他如今武功已经被郁念白恢复了,可是面对这个传说中闻风丧胆的魔头,君怀渊不确定自己能在对方的手下活下去。
“不!”郁念欢尖锐的叫道。
她像是着了魔一般,声音又尖锐又刺耳,她没有意义的大喊,只偶尔夹杂出几个字来,“不...不是我!”
君怀渊嘴唇轻微的颤动,他说道,“你是说,不是你杀了我的父母?”
郁念欢点头。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君怀渊抿唇。
他千里迢迢的独闯异乡就是因为不相信蜃宫的宫主会杀了他的父母,可是当蜃宫宫主真的说不是她杀的时候,他又问: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君怀渊心想,他真是一个扭捏的人。
可是君怀渊不觉打算苛待自己。
扭捏就扭捏吧。
还有人觉得他是个烂好人呢。
都无所谓了。
在现在,君怀渊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的父母。
大伯如今避世不出,小叔与婶婶又纵情山水。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曾习武,也就是说,如果说谁最有希望能为君怀渊父母报仇,那便是君怀渊自己。
“跟、我来!”郁念欢拉过君怀渊,她带着君怀渊穿越过水幕,没有了水幕的遮挡之后,君怀渊终于看清了全貌。
水幕之后,是两副寒气四溢的棺椁。
寒气将棺椁表层结成了薄薄的一层霜。
那两副棺椁内,赫然躺着君璜与何歆。
几年过去,两人依旧皮肉完好,甚至看不出来身上哪里有致命伤。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人不是郁念欢杀的。
“我、知道、是、是谁、杀、的。”郁念欢愤愤道,“他、们......”
君怀渊听见他们二字时,又呆住了。
一时之间心绪复杂,君怀渊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郁念欢。
他今年十二岁,以往大家都说他还是个孩子,如今,君怀渊真的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他迷惘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判断眼前的这些纷扰。
他的心很乱。
更可悲的是,他找不到人求助。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郁念欢努力的加快语速,“但是、我、会、去、报仇......”
郁念欢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君怀渊听不懂。
“你、信我。”郁念欢不管不顾的拉起来君怀渊的手,她焦急的希望君怀渊能会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