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节奏做不到多连贯,听上去也没什么感情。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这些,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站着走路,为什么要用两根木棍吃饭.......
她只是觉得待在这对男女的身边很舒服。
可以随时随地的晒太阳,不用担心忽然就被脖子上的铁链拉回阴凉的地方。
可是如今开始学习之后,就变得没有那么舒服了。
女子在为她编长发时,她愁眉苦展。
自打学习以来,她脸上的表情和动作已经越来越多了。
她写不好字,写的很丑,但是好像他们总是要给她布置这样的作业。
对,他们说这叫作业。
“又在苦恼什么?”女子编好她的长发后乐呵呵的问。
她歪头,脸上好似还是那样木讷,但是细微的表情无不在诉说着,好烦!
“这、叫、苦恼?”她头一次听说这种情绪,于是想要记下来。
“对,这是叫苦恼。像你晒太阳的时候就叫快乐。”女子笑着为她重复。
她似懂非懂。
“你、你们、都、有、名字吗?”她忽然问。
男子温和道,“我们当然都有名字。我叫君璜,她叫何歆。”
君璜把他和何歆的名字写下来。
她微微皱眉,“我呢?”
君璜一愣,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还没有名字。
她一字一顿道,“我的、名字?”
何歆这时说道,“大多人的名字是父母取的,但是也可以为自己取名字。要不然,你为自己取一个名字吧?”
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她伸手指了指书本上的几个字,“我、就叫、这个。”
君璜定睛一看,只见郁念欢随手一指就是四个大字:郁郁寡欢。
何歆:......
君璜:......
因为学习还不够深,君璜和何歆在思索要不要和她讲名字的寓意问题。
见他们忽然都沉默,她不理解。
“不、好、吗?”她说。
何歆绞尽脑汁道,“你为什么想叫这个名字?”
“难、写。”她说。
何歆:......
“只是因为这个吗?”君璜伸手扶额,叹息道。
她点头,又摇头,“你们、的、儿子、名字、也难、写。”
何歆和君璜似是没想到还有这个理由。
“一、家人、所以、都、难写。”她直白的说出心中的想法,丝毫不隐藏。
君璜和何歆从不曾知道她心中居然是这样觉得的吗?
她仰头不解道,“你们、不是、说、我们、是、家人?”
君璜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转而对她道,“我改了一个字,你看看好不好。”
她探头过去看了一眼,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好。”
反正都挺复杂的。
何歆看了君璜写的字后,不由得笑起来,“那你今后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郁念欢。”
郁念欢便是这样有的自己的名字。
等到郁念欢已经学有所成的时候,回君家庄的事情终于被提上了日程。
郁念欢对此无所谓,她不管是从前在蜃宫外,还是现在在这不知名的木屋内,她都无所谓。
只要还在他们身边就好了。
在他们的身边能让郁念欢感受到平和舒服。
而且她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那个叫君怀渊的小孩子。
何歆和君璜每次提起他,都是不自觉的微笑,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亏欠。
他们说觉得亏欠了渊儿,所以这次回君家庄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郁念欢隐隐的能意识到,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来,为了自己甚至短暂的“抛弃”了君怀渊。
虽然郁念欢对他们说的自己救了他们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印象。
而且学习了这么久以来,郁念欢也能够察觉到,自己好似才该是那个人人得而诛杀的大魔头。
说不定,自己是要杀了他们,被他们误会了?
小主,
郁念欢正走神的想着事情,就撞上了何歆的后背。
郁念欢移开脚步,将自己暴露在何歆的身外。
“杀了她!”
对面十几个人忽然开始了亢奋。
“让开。不然别怪我!”
“金水。”君璜对着一堆人中叫出了一个名字。
其他人都不动声色的等待着陆金水的回答。
陆金水的面容微微一动,随即立刻道,“玉衡子,你让开!我们只为那个魔头而来,只要你让开,我们都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郁念欢觉得这个叫陆金水的人好像格外眼熟。
君璜非但没有退让开脚步,而是又上前一步,“世上不存在独步天下的武功心法,她亦非天下第一。”
郁念欢就曾被君璜和何歆二人打伤打晕。
“玉衡子,你这样说,该不会是已经得到天下第一的心法了吧?难道是传说中的阴阳谱?!”
人群一时之间寂静到可以听见针落。
何歆忍不住道,“世上哪有什么阴阳谱?!”
“那可不一定!”
有人阴阳怪气的反驳,“原来看上去与世无争、慈悲怜悯的玉衡子夫妇,竟然也是藏了这样的心思吗?”
像是为了衬托此刻的氛围,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惊雷响彻云霄。
在那惊雷降落的一瞬间,十几人的兵刃齐齐抽出。
“事已至此,不可退!即使是君家家主,也难敌我们几十人的围攻!”
话音刚落,就又有二十几人从对面的丛林中窜出。
一时间,对面有了三四十人。
郁念欢露出自己许久没有露出的牙齿,凶狠的模样似乎就要冲上去。
惊雷伴随着狂风暴雨。
三人对三四十人的对决,结果是没有什么悬念的。
君璜和何歆像是为了保护郁念欢,不让她出手似的,冲在前面。
所以他们也是最先被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