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楼上的房间后,药翁径直走到司录殿。这里摆满了各种陈旧的物品和箱子。他在最里面的一只箱子前停下脚步,然后开始翻找起来。经过一番折腾,终于从箱子底部找到了一卷已经泛黄的画像。
“这是我刚拜在师父门下时,师父托街边的画师画的。那时我们都还年轻……”药翁轻轻抚摸着画卷,眼中流露出深情与怀念之色。
袁芷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端详起画像来。画面中央坐着一位年长的男子,想必就是药翁的师父。而在他身后站立着两个年轻人,左边的是年幼时的药翁,右边则是他的师兄。
“药翁爷爷,您师兄现在有多少年岁了?”袁芷忍不住问道。
药翁沉思片刻,回忆着过去的时光:“我想想啊......师兄比我大五岁,今年,约莫八十三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说话间,药翁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画像上,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那幅画像中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师父和师兄的笑容依旧清晰可见,他们仿佛正在谈笑风生,而这一切却已成为遥远的记忆。
沧桑的指腹抹去眼泪,将画卷卷起来,“你且拿着吧,我老了,看不清他们的脸了。”
袁芷看着佝偻的药翁,心里五味杂陈,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十年呢。
“药翁爷爷,咱们相识已久,还不知道您贵姓呢!”袁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药翁走下楼梯,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哈……”药翁开怀大笑起来,声音爽朗而洪亮,“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一直称呼我为‘药翁’,倒是很少有人问起我的姓氏。多亏了你这个机灵鬼怪的小姑娘,还惦记着这事。”
袁芷微笑着解释道:“他们那是出于对您的敬重,不好意思贸然询问。您可是我母亲的恩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多关心一下您嘛。”
药翁感慨地点点头,表示认同:“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想当年,我的师父和师兄尚在世时,他们都亲切地唤我作‘小师’。然而自从师父离世、师兄失踪后,便再无人如此称呼我了。或许是因我略通医理之道,众人皆改口称我为‘药翁’或‘药老头’。若不是今日你提及,恐怕连我自己都快要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