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可真是行走的百宝箱,要啥有啥,李遂接过白纱蒙住半张脸,“我又不是螃蟹,哪需横着走,你拐着弯的骂我!”
李遂肚子犹如那三更要打鸣,绝不拖五更的鸡似的,咕咕叫个不停,在闹市穿梭,天鼎楼处于闹市之中最为喧闹繁华的一条街。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红底金字招牌在那拐角处格外醒目,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天鼎楼。
据说这天鼎楼,那着名的诗仙也曾吃过,当即兴起还洋洋洒洒为它题了匾。
“客官,里面请,请问是坐大堂还是雅间?”门口的小二颇有眼力见,瞧见这月白色衣袍的少年和那淡绿色锦衣的姑娘,必定是有钱人家公子小姐。
“福二?”李遂露出一抹热络。
福二转头有些疑惑,“这位姑娘认识我?”
都说这天鼎楼来的都是有钱富户,偶尔也有达官显贵,可他一个小伙计,怎能得这富家小姐掌眼。
傅玄拎着麻布袋,揽住李遂的腰,“引我们去雅间吧。”
福二见这位郎君开口,于是让路请他们进去,又对着里头喊道,“福气满满雅间两位!”
福大来迎,“得嘞!两位客官随我来。”
真是旧人相见不相识,当初也是在天鼎楼,闻人初吃醉了酒,让他上去唱曲儿,他不肯,闻人初就打他,福大福儿拦闻人初,也被打了。
都是挨过闻人初打的交情,算半个兄弟。
跟着福大进了雅间,两人落座。李遂点菜,“一只烧鸡,一叠槐花糕,炒个端端菜,二两猪肝子配牛肉酱,再来两碗烧刀子。”
“姑娘,烧刀子太烈,近日我们掌柜新出的梨花酿,更适合姑娘。”
“那就来一壶梨花酿吧。”
“得嘞,客官稍等片刻,菜马上就来!”福大说着话,转身退了出去。
先将酒上了桌,又放下一碟花生米,“客官,先吃着喝着,等会楼下张老先生来讲书,可将这窗户打开听个响。”
福大说完退出去,轻轻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