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命师符那人,三年前在观城失了踪,观城有人透了口风,当是逃去郡望了,这是画像。”那人转过身,脸上覆着描银鬼面,朝段冶扔了一卷画。
段冶接了画,展开一瞧,里头还夹了张奴契,“那便多谢池先生了。”
等出了聚香楼,送走了段冶,贞妈妈脸白似丢了魂,又拿帕子抹了汗,觉得人要倒了去,小桃上前扶她,“妈妈,您这是怎的了?”
贞妈妈回过神来,忧心忡忡,“我怕是活不过今晚了,桃儿,替我备马车,我去寻崔先生。”
小桃安抚她,“妈妈别多虑,咱们聚香楼树大根深,不是那么好收拾的,我这就去寻钱五,替您驾车。”
贞妈妈双手合十,“但愿老天保佑,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那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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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冶怀中漏出半卷画,策马扬尘回了城主府,如今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程前正站在府门处迎他,“大郎君,这薛凝死了就死了,你又何必去崔恒府上受此气。”
段冶下了马,“程公公,他得意不了几时了。”
崔恒哪里是他说能动,就能动得了的。当年清门四大家,崔氏受挫依旧牢不可摧,老君上只是敲打了一番,兵权未动分毫。
程前长叹一口气,“城主已经重新选了二郎君的福祉,三日后是个吉时,这几天还需让大郎君多多费神,将二郎君的后事办理妥帖。”
段冶接过风水师堪舆的地图,“那是自然,程公公还是替我吹吹风,让阿爷别生气。”
程前微微颔首,“大郎君放心,城主就是气一时,过会儿便消气了,那我便先回了。”
段冶快步回到书房,扣动机关,密室暗门出现,拿上烛火,走进密室之中。
烛火透照段冶阴狠脸色,他走在昏暗里,忽而想起往事来。
段海为了权势娶了文鸯公主,可昌姬才是段海挚爱,却只能将纳为妾,生下段安。段海不喜他,在文鸯公主死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