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曲东城门,厚铁皮钉成的高门,耐火耐炸,攻了半天,纹丝不动。
齐邵瞧见远处冒出的冲天火光,拉住裴远衣角,“小裴将军,阿舟成了,咱们只在这留火炮兵,放点烟雾竹筒子,去西南角,直接可以破开海曲城。”
裴远见久攻不下,只得听了齐邵的话,带着大部分兵力绕去了西南角。
那日沈离舟跟他说话,将计划上了双保险,裴远这个性子,告诉他只会误事。
只听得一声惊天巨响,海曲城上泛起一层气浪,将不少弩手震飞了去,落下城楼,脑袋开花。
段尧神色惊慌,“怎么回事?!”
芷兵爬上城墙,上气不接下气,“段将军,火油仓炸了,粮草被烧没了!还将城墙炸了个大洞,西南角难以抵抗,宴兵已经快从那个洞钻进来了!”
段尧手中握紧了拳,兵甲哗哗作响,“看守火油仓的王岩呢!他在哪?!让他提头来见!”
“王小旗连同那里八个守卫全都死状惨烈,段将军,咱们里头有奸细。”
段尧冷汗直冒,看向周知雪,“国师大人,如今这仗还打么?”
周知雪负手,脚下碾着小石子,嘴角隐露笑,“你是将军,打仗这种事,我又不在行,你要不回去问问君上,是打还是逃?”
段尧鼻息一重,两眼发黑,咬着牙,“将全部兵力调去西南角,务必守住缺口,不能让裴远钻进来!”
周知雪沿着城楼边沿走,望向西南角,摩挲着指节,“看来,裴远有个诸葛亮,段将军,你惨了哟。”
“知雪国师,你要看小老儿笑话,就请走吧,高低是死在这,还是死在上京,我分得清好赖,只是我家段郎,知雪国师往后多照拂一二。”段尧看向周知雪,眼中带着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