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本姓周,崔阳暗度陈仓救下周黯血脉,看来清河崔氏对周幽并不忠心呢。”
“离王殿下,我崔氏岂能由你胡编乱造。”崔汤咬紧了唇,几乎要咬破了去。
“周幽弑父弑兄,继承大统,周知雪不能与之相争,崔钰却可以,因为他是太子的儿子。”
崔汤手指扣出血痕,“你想做什么?!”
“崔汤将军,你说,要是周幽知晓崔钰身份,清河崔氏当如何?”
“离王好手段,威逼利诱不过让我难堪,横竖不过是死,我崔汤绝不叛国投敌。”
“清河崔氏不过坚守正统,崔钰时机已到,与我联手,各取所需。”沈离舟将暖手炉塞给崔汤,又解下大氅披在崔汤身上,“这里寒气入骨,再待下去人都得废了。”
齐邵跑了进来,拱手道:“离王殿下,有位叫崔钰的公子说要见您,人已经到了偏厅。”
崔汤眼下一惊,手有些哆嗦。
“崔钰还算有点良心,周家人也不全然像周幽那般。”沈离舟看向崔汤,“崔汤将军总得交代后事,齐邵,你带崔汤将军去偏厅,与崔钰公子相面。”
“离王殿下,多谢。”崔汤拱手握拳,心下感激。
沈离舟拉过薄奚允,袖下相握,“阿允,愣什么神,当真要我将你别裤腰上带着?”
“……”
薄奚允和沈离舟出了地牢,已近薄暮,又开始落雪。
沈离舟从背后环住薄奚允腰身,头靠在他头上,整个人懒散了下来,“阿允,我困了。”
“我瞧着你方才步步紧逼的样儿,也不像能累着的。”薄奚允看向远处,一片寂寥苍茫,“苦海里头有什么?”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沈离舟垂下头,整个人重量压在薄奚允肩头,头发相缠。
“滚……”
“不会滚,不如今晚你教教我?”沈离舟笑出了声,白气似雾飘散,“就在榻上滚,免得脏了衣衫。”
薄奚允后肘击他胸口,带了力道,沈离舟闷哼一声,将他抱更紧,“打死了,功亏一篑。”
“你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