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担心平白无故,倒显得心虚。”沈离舟无意间笑出声,让这话的玩笑成分加重了些。
“劫数未定时,我只想你平安无事。”薄奚允声音透着些魅惑,沈离舟肆意看向他的唇,又滑向他下颌,蛊惑强烈。
沈离舟轻咳两声,“原来阿允这么在乎我,那我可得惜命些,免得你功亏一篑。”
“什么功亏一篑?”薄奚允揣着明白装糊涂,沈离舟心眼子绝不比他少,指定在暗地编排。
“自然是你我之事。”
薄奚允勾勾手指,沈离舟垂下头,他低声附耳,“可别太当真,咱们都各有目的,能相安无事自是最好,否则,多伤情分。”
“你倒是看得开。”沈离舟略显失落,指节叩搭在腰间,理了理衣衫褶皱,似在等什么人来。
“意外,当不得真。”
“若我说这是蓄谋已久呢。”
“那还真是令我意外。”薄奚允眼角上挑,“那你想做什么?”
“想将你留在身边。”沈离舟从袖口掏出油纸包,里面包着莲子糕,“养你。”
“莲子糕就想打发我。”薄奚允张嘴,毫不客气咬了沈离舟手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献殷勤,从宫中出来便马不停蹄去给你买莲子糕。”沈离舟笑着抚去他嘴角碎屑,显得轻佻。
“你还真是肆无忌惮。”
初升新月黯淡,风也温柔,两人静默矗立,无言胜万语。
马车停在府门前,楼时满下马车,拱手道:“殿下,已经安排好了。”
待三人坐定马车内,薄奚允打量起楼时满,此人与乔月山眉目相似,眼中阴郁更甚,“这位便是楼大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