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光冷哼一声,“大哥,你就别想了,她对我们家可是恨极了,怎么会帮我们。”
沈熹松却不那么认为,“她恨我们也是情有可原,她为官时,也是美名一片,心系百姓,唯独对我们家恨之入骨,你们当真不知道原因吗?小时候在家我们对她不好,还把她卖了,她死里求生想回家,却发现被我们抛弃,要是这件事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能原谅吗?”
沈熹明还在喝闷酒。沈风可听不得有人为沈熹微辩解,“她是我女儿,在家从父,天经地义,把她卖了又怎么样?”
沈熹松知道父亲说不通,也没再说下去,之后生气的走了。沈风见他这样子,更加生气了。
陈瑾平来信,说匈奴王的仪仗还有六天到,让京城这边做好准备。这件事和沈熹微没有多大关系,沈熹微到时候就对他们寒暄几句就行了,她和呼延格勒只有交易没有交情。
到了呼延王进城那天,裴之礼和裴知文两位王爷率领百官在城门等候,这是对匈奴王的敬重。
等了一个多小时,呼延格勒等人才来,他是骑马来的,月华公主则是端坐在轿辇上。
沈熹微凝视着珠光宝气的月华,不禁心生感慨,以往见到的她都是低调装扮,如今这般模样,方才更显公主仪态。
月华进到京城也是十分欢喜,上次来京城是有要事,不能随意出门。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可是大邺的座上宾,到时候可要好好逛逛,而且在京城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见到沈危。
裴之文上前先一步迎接他,“匈奴王不远万里来到大邺,父皇命本王在此迎接匈奴王进城。”
沈熹微距离他们太远了,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希望快点回宫,她站了好久,腿都麻了。
月华沉着地在人群中搜索着沈危的身影。良久,她终于在大臣之中寻到了他,只见他身着一袭红色官服,身姿挺拔,气质出众,与旁人迥异。
但他似乎消瘦了许多,月华不禁想,难道是大邺的官场复杂,事务繁忙,才让他变得如此清瘦?要是沈危能与她一同回去,她一定会悉心照料,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父皇早早命人备下宴席等着您了,请吧。”裴之文说着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