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天色大变。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替宋承忠可怜他的儿子,竟开始下起细细小雨。
“皇上,外面下雨了,三皇子说见不到你就不走,您还是去看看他吧,若是着凉了可不好。”
闻言,宋承忠一直没停歇的笔尖总算顿了顿,口上带着生气,眸光却不自觉闪过一丝心疼。
“跟他说今日朕不想见他。”
“皇上,恕微臣多嘴,那三皇子向来倔强,这事恐怕不成,您今天不见三皇子,三皇子恐怕是跪到倒。”
“他反了不成?!”
宋承忠拍桌站起,叶宪洲赶紧跪下。
“皇上请息怒,依微臣了解,今日之事,本就是何家公子有错在先,故意欺辱三皇子,三皇子恐怕也是为了此想来找皇上讨个公道罢了。”
“公道?你知道朕为什么罚他吗?”
“恕微臣愚笨,微臣不知。”
宋承忠缓缓从椅子上走出。
“朕是为了堕他这个倔性,别别人说什么,就认为是什么,该忍则忍,无法忍,那便要受罚。他这副德行,若我今后不在了,他还能活下去?!适者生存,唯有他内心足够强大才能继续成长,如今就被这些流言蜚语打败了?”
叶宪洲没敢反驳,只是扣着头,斗胆回来句,“可皇上……如今三皇子不过九岁矣。”
闻言,宋承忠仿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那晦涩难懂的眸里终究还是溺出了一丝怜悯。
“现在雨大吗?”
“大,大。”
叶宪洲惊讶地抬起头,连连道。
宋承忠这才撑着伞去见宋祁宴。
——
屋外,雷雨交加,宋祁宴娇小的身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忽头上的雨滴停止,整个身体被伞包围。
抬起头,与那双严厉的眼睛对视。
欲行礼,只听闻一声冷冷的,“罢了。”
“起来吧,听说你有话对我说?”
宋祁宴缓缓站起,紧握着双拳,硬撑着身体才没在宋承忠面前倒下。
“孩儿确实有话想对父皇说。”
“难不成是想给今日之事讨回一个公道?何公子确实有错,可你也不该动手。”
“孩儿知要忍耐,可孩儿不是来求父皇还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