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好好的……这不可能……王院首,你莫不是在诓骗本座?”
“下官岂敢啊!”
王广鹤哪里担得起这样的罪名,吓得腿都软了,一下跪在宋听脚边。
“公子从前不知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过,一身武功被废、经脉尽断。”
“虽有人替他接好了筋骨,但那人手法粗糙,想必公子这些年应该时常受着经脉受损的痛苦。”
不愧是太医院的院首,轻轻松松就将楚淮序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但宋听从不知道楚淮序的情况已经差到这种程度。
他按下心中的悸动,看向太医,语气勉强平和:“院首可有法子?”
“下官可以为公子开几味汤药缓解疼痛,只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根治,还是得想办法修复公子受损的经脉。”
“然而下官于此道实在毫无建树……还请大人恕罪。”
这说了就跟没说一个样子,宋听眉宇间的阴郁更明显。
他就知道这帮所谓的太医虽说享受高官厚禄,实则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废物。
他不能把楚淮序的命交到一个废物手中。
“那院首可有推荐的人选?”
“下官听闻江湖中有位鬼面神医,有活死人医白骨的通天本事,大人若能请到他,或许会有办法。”
宋听蹙了蹙眉:“鬼面神医?”
“正是。只是那人性情古怪,治病救人全凭自己的心情,大人——”后面的话王广鹤没有再说下去,但宋听已然明白了。
“本座知道了。”宋听神色温柔地看了眼床上的人,侧身朝门外吩咐,“送太医回去吧。”
小五应声而入,朝王广鹤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一前一后出去了。
“祁舟。”
“大人。”
“刚才王广鹤说的那些话,都听见了?”
“是。”
“这个鬼面神医,你可曾听说过?”
“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