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楚淮序的衣襟拉高:
“怎么又不好好穿衣服。”
“热。”他脸上的确浮着薄薄的汗,脸也比平日红一些,像用胭脂上了色。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神色间流露出几分倦懒。
“热就让人多取些冰块来,衣服还是要好好穿。”
楚淮序要笑不笑地睨着宋听,宋听被他看得喉咙发紧,转而问:
“找管家做什么?”
“今日的冰镇酸梅味道不错。”
“中午已经吃过了,不能再吃。”
“行吧,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楚淮序也不同他争,朝阿宝招了招手,叫人靠近自己一些,方便扇风。
“你总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是那吃人的恶鬼。”他调笑着望向阿宝。
后者一脸苦相,下意识看向宋听。
“也不用看你家大人,只是叫你扇风而已,又不是要你同我做什么,你家大人没那么小气。”
楚淮序从前也贪凉,却没有夸张到这种程度,想来还是同经脉受损有关。
想到那日太医所说的话,宋听心脏紧了紧,捏住他的手:
“八月初八太后要前往白马寺祈福,我会随行伴驾,到时你同我一道去。”
楚淮序立马变了脸:“我不去,这么热的天行那么远的路,怕是还没走到开封,我就先热死了。”
若是平时,宋听当然舍不得叫这人受苦。
但太后的车驾从长安到开封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大半个月,宋听才把人捂怀里,当然不放心将人独自留在长安。
他树敌太多,难免有差池,非得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