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山浑不在意地说,“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在旁边护着嘛,左右出不了什么事。”
师洛玄拽了拽他胳膊:“师兄,你少说两句。”
严青山胳膊一伸,就将人揽进了怀里,旁若无人地在师弟颈侧亲了一口:
“我又没说错,有本事他就去找那个挑淮三手筋脚筋的人算账啊,在我们跟前急个屁。”
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口无遮拦。师洛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拉走:
“你跟我来,淮公子刚醒来,让向大哥同他单独说会儿话,我正好也想叫你看看水缸,好像裂了道缝,有些渗水……”
“哪儿呢,我看看。”严青山蹲在水缸边。
“这里,不太明显,但一夜过去地上都是水,有没有办法修补一下。”
“一个水缸而已,待会儿我下山再买一个,用不着补。”
“你说的轻巧,之前将这口水缸弄上来的时候,是谁累得倒在床上,说以后宁愿不喝水……”
草屋就那么大,师兄弟在膳房热热闹闹地争论一口水缸是买还是补的问题,楚淮序在卧房听得一清二楚。
他又朝宋听笑了笑,发现对方似乎更紧张,拳头仍紧攥着,指甲快嵌进肉里。
楚淮序撑着另一条手臂想坐起来,向清见状,急忙去扶。
“多谢。”
宋听眸光微动,含糊地挤出一个“嗯”。片刻后,紧张地问道,“想喝水吗?”
“嗯,是有些渴。”楚淮序说,“劳烦向大哥了。”
宋听便匆忙倒了杯水过来,喂给楚淮序的同时小心叮嘱:“慢点喝,当心呛着。”
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杯,楚淮序笑道:“不会,向大哥总是很周到,自将我救出来后,衣食住行,每一样都不会叫我不自在、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