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淮序重逢之后,宋听一直便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他靠着这样的自我劝慰,一忍再忍。
可是今日,心口的隐痛却因着这些念头越来越剧烈,宋听甚至感觉眼前都开始发黑、发晕。
身形一晃,他差点从树上摔下去。
却还是被淮序发现了——
淮序警惕地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那棵樟树:“谁?谁在那?”
尽管武功尽失,但他的感觉却仍旧敏锐,目光盯着的正是宋听所在的那棵树。
“小五?”
“木头?”
“还是说……指挥使大人?”
淮序兀自猜测着,渐渐靠近樟树,神情也从原来的警惕变成了饶有兴致。
“指挥使大人不挂房梁,改挂树上了?”
宋听:“……”
原本他并不想在此时现身,引淮序发现自己,可淮序似乎已经认定了树上之人是他。
犹豫之下,宋听到底从树上翻了下来。
落地之时,身形却再次一晃,未等开口,一口血先吐了出来。
“你……”楚淮序被吓了一跳,神色错愕。“你又受伤了?”
事实上他实在多此一问,因为宋听身上的伤基本就没怎么好过,尤其是心口的那道伤,总是好了又裂开、好了又裂开。
若非他有内力傍身,又实在命硬,估计早就下去见阎王了。
“无妨。”宋听稳下心绪,在极短的时间内压制住在筋脉内四处乱窜内力,不甚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渍,“别担心。”
楚淮序哼了一声,阴沉道:“指挥使大人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