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真的会去死。
多可笑啊。
想到这里,楚淮序更恨、更怨,他凶狠地回吻过去,重重撕咬着宋听的唇,掐着他的腰:
“宋听,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要折磨我……我真是恨……”
他五脏六腑血淋淋一片,疼痛难忍,一股粘腻的血腥味从嗓子眼涌上来,下意识推开宋听的同时,一口鲜血倏地喷了出来,眼前骤黑——
“宋听,我真是恨你……”
……
“气急攻心,醒了就没事了,最要命的还是他体内的蛊毒,若是再没有解药,恐怕撑不过这个冬天。”
严青山说话一向心直口快,根本不在意自己这句话给宋听带来了多沉重的打击。
他似笑非笑地瞥着宋指挥使青红交错的一张脸,阴阳怪气:
“还有你自己身上的毒和伤,需不需要处理下?”
宋听将目光从楚淮序脸上移开,沉声说:“不用。但是神医,”他抬眸,神色极认真地望向严青山,“淮序的事还请多多费心,我会想办法拿到解药。”
“那是自然,既然我欠你一个人情,就一定会还上,等到时候咱们就两不相欠。”
严青山说的是当年老君山上的那场火。这些年他一直将宋听当成凶手,所以才会有老君山上那场折辱。
当时宋听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所为,严青山还不肯相信,以为他是在欺骗自己,敢做不敢当,但被暗卫护送到长安之后,他借宋听的势力,一直在查当年的真相。
前些日子终于查清了。杀害师弟的人果然不是宋听,而是药宗的人,是他另一个师弟。
他和对方都曾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奇才,但严青山总压这个师弟一头,别人说起他们俩,总会笑着摇摇头,感叹一句既生瑜何生亮。
没有人会甘心总是屈居人下,何况那个师弟本就是人中龙凤,难免心高气傲。久而久之,对方便将旁人的叹息变成了对严青山的嫉妒,对他怀恨在心。
哪怕严青山已经离开药宗,对方仍不肯放过他。
严青山借了宋指挥使的人,闯进药宗,生擒了对方,将人带到老君山上,当着师弟的墓,将人一刀一刀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