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口却在这时尝到一点腥甜,本想喝一口清茶压一压,心口忽而涌起翻江倒海的剧痛。
宋听两眼一黑,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呕出。
唇角溢出的深红色血迹,在他苍白的脸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丢下手中的经书,宋听蜷缩在床上,忍着一阵重过一阵的绞痛,心想,如果能痛到昏迷就好了。
可神智却始终保持着清醒,那疼痛似万千蚁虫在体内啃咬攀爬,他恨不能用尖刀剜进血肉将那些虫蚁掏出来。
但残存的理智时刻警醒着他,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死死咬住那被子,好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从口中流出来的鲜血不多时便将薄被染出一片血色。
大概足有半炷香的时间,那痛感才逐渐消退。
宋听整个人就像是在水中浸染过一般,连被子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用尚在颤抖的双手解开衣襟——果然,心口处的那颗小痣颜色又变深了。
他记得第一次同楚淮序.蝉.棉.的时候,对方就注意到了这颗小痣。
那时候楚淮序很轻很浅的亲了这个地方,桃花眼里满是情意,连声音都比平时要哑、要沉。
他说:“宋听,你这儿长了颗小痣,是浅红色的,好漂亮。”
那以后,两人每每行那等之事时,楚淮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