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序又要剪,宋听说什么都不让,前者还觉得奇怪,抱着他笑个不停,说他比宫里那些个老学究还古板。
但头发缠得实在太紧,两个人耐着性子解了半天,汗都出了一身,头发却还缠在一起。
楚淮序烦得要命,直接以手为刃,将那撮头发给削了。
长长的一撮头发落在锦被上,宋听木着脸盯了好一会儿,怔怔地,表情难过得仿佛淮序是要了他的命。
楚淮序笑着哄他:“不过就是一撮头发而已,做什么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锦囊呢,放进去就好了。”
宋听捂住锦囊,不让他动:“不行的,哪有人结两次发的,不吉利。”
楚淮序真是笑得不行:“那就暂寄行不行,等明日我找母妃再要一个锦囊去,那个归我,这样咱们就一人一个,这总可以了吧?”
宋听迟疑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表情却还是难过。
楚淮序简直没办法,只能亲了亲他:“三千青丝,三千情丝,你和我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开,这不是挺好的嘛,是个好兆头。”
宋听勉强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楚淮序果然拿来一只新的锦囊,分了一撮头发进去,也将锦囊藏在自己怀里。
也是同一天,宋听喂了他一碗软骨散,将他囚在了房间里,当天夜里就领着侍卫,查抄了端王府。
将府中六十五口人,杀的杀,抓的抓,最后只剩下一个楚淮序。
少年郎还不愿意接受那样残忍的真相,红着眼神情倔强的逼问宋听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两个人的脖颈上还留着昨夜(huan)好落下的红(hen),眨眼之间却什么都变了,恋人成了沾满亲族献血的仇人。
这叫楚淮序如何能相信,如何能甘心。
宋听不知道怎么回他,闭着嘴不吭声,楚淮序大笑了几声,朝他说:
“宋听,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可否靠近几步,我有几句话想说。”
对于这个人,宋听从来都是不设防的,哪怕楚淮序这时候要捅他一刀,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而就在两人靠近的那一刻,楚淮序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侍卫的钳制,朝宋听狠狠扑了过来,对着他的咽喉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