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人却毫无反应。向清更为紧张,仔细一看,才发现榻上之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公子!”向清惊慌失措,手臂颤抖着将人抱进怀里,心急如焚,“公子、公子……严先生,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严青山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入楚淮序体内:“没什么大事,只是痛晕过去了。”
向清:“……”
这还叫没什么大事?
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接过师落玄递过来的干净帕巾,轻轻揩去楚淮序唇角的血迹,牙关紧咬。
严青山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将自家师弟护在身后:
“我说他没事他就是没事,我可警告你啊,最好不要发疯,要是没了我们,你家公子才是真的活不了了。”
向清双眸漆黑,宛如化不开的浓墨,氤氲其间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柱发冷。严青山戒备着,又朝后退了几步。
这个人太可怕了,比他养过的所有毒物都可怕。
但很快,向清便闭了闭眼,眼底深重的杀意被强压了下去,他朝严青山抬头,郑重道:
“两位不必担心,之前多有得罪实乃情非得已,今次是在下承了两位的恩,在下铭记于心,日后必当重谢。”
“可别……”见他冷静下来,严青山又开始耍嘴上功夫,“看你俩的样子,别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仇家,才把自己【忽略】搞成这个样子。”
“重谢当不起,我只希望赶紧把人治好,好把你们这两尊瘟神送走,只要别连累我和师弟,我就谢天谢地了。”他说。
向清垂下眼眸,眼底情绪一闪而逝。
可惜严青山并没有注意到,接着说:“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续筋接脉没有那么容易,我观这位公子的身体情况,此前必定受了非人的折磨,本就不容乐观,刚刚我只是先疏通了他一部分脉络,他就已经痛成这个样子,往后几次只会越来越痛。”
“而经脉续接是细致活,只要有一个地方有问题,便会功亏一篑, 到时候你可别再发疯。”
向清咬了咬牙:“还要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