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挑剔且有品位的君主,竹猗开始回忆:妖界那些有文化的老色批是如何空手套白狼的……
“以你这般心境,不应该弹琵琶。”
闻言,容檀趴在竹猗的耳边,轻笑道:“那公子觉得,容檀应该如何啊?”
竹猗状似认真思索,尔后诚恳地闭上眼,“木鱼,那寺庙当当当的木鱼应当是很适合你。”
说实话,敲木鱼还是弹琵琶对她来说都一样,没区别。
按照右护法教的,行走江湖第一条,正直勇敢,不顾一切地打击目标引以为傲的自信!
别的不敢说,论正直,她正直得可以去东海定底!
这点子自信,竹猗还是有的。
只是……这容檀怎么没反应呢?被刺伤了?
竹猗微微睁开一条缝。
容檀仍旧抱着怀里的琵琶,一张带笑的脸已经冷了下来,看不见一丝笑意。
怎么回事?嘲讽过头了?
不是应该追问为什么吗?怎么直接跳步骤了?
眨眨眼,看着仿佛被点住穴道的容檀,竹猗在怀疑自己的嘲讽是不是攻势太猛了。
她有些心虚,再开口的声音便多了几分不自觉的温软,“我的意思是,弹琵琶时候的你,让人觉得心若无尘,有禅意。”
但凡她听不懂的,也多少都和禅意沾边了。
话音刚落,竹猗就看到容檀的嘴角终于抿出了淡笑。
比起他惯常挂在脸上的那种靡靡风情,有些不一样,多了些别的东西。
具体是多了些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反正是顺眼得多。
容檀突然将怀里的琵琶放下,直接翻身上榻,直接缩进竹猗的怀里,并将侧脸贴在她的胸前。
“公子可不像懂音律的人。”他微微仰起头,修长有力的臂膀直接搭在竹猗的腰间,“不如再多说些,可还听出了别的?”
别的?她还没编好。
竹猗瞟了一眼容檀几乎全部露出来的劲腰,伸手抚上他脸上的疤痕。
那一瞬间,她分明感受到了容檀的僵硬,那她就摸得更起劲了。
“你也不像是,愿意以色事人的那一拨,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