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初气息一沉,抓住武安侯的手腕,“快告诉我怎么做?!”
铁钳似的力道让武安侯下意识地皱眉。
不过一心只有为竹猗分忧的裴子初,此时可没有闲心关注别的,他直勾勾地盯着武安侯,只等他说出行之有效的良策。
武安侯的手被捏得已经充血,麻木得没了知觉,不过他理解裴子初的急切,于是也没有任何怪罪。
“螭吻狎的每一次围猎,从来都是倾巢出动,它们通常都会追随王种螭吻狎的足迹,将猎物分食殆尽。”
“若要退去螭吻狎,只需要送走王种螭吻狎。”
蓦地,裴子初将视线转向竹猗脚边的那个青铜盒子。
可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很简单。
那王种螭吻狎似乎赖上了公子,怎么都不肯离开。
“王种螭吻狎看上的猎物,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吧?”
裴子初盯着卷土重来的螭吻狎,心情愈发沉重了起来。
武安侯点了点头,“没错,王种螭吻狎是最接近传说中的异兽螭吻,它不怕水火,鳞甲刀剑不入,就连身上的黏液都带有剧毒,如果要送走它,只有……”
“冻住王种螭吻狎,让它暂时处于假死状态,我们便可趁机脱逃。”
冻住?怎么冻?
这办法说了与没说一样,他哪里取冰块来,就算取来也无法将之迅速冻住啊!
和林副教头一同走过来的竹猗也听到了,她还以为只能大开杀戒,都准备把这片海给烤干了呢!
可惜……
“子初,你去试试吧。”
竹猗说着,就直接裴子初拉起来,自己反倒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甚悠闲。
林副教头和武安侯都怀疑地看向裴子初,他……能行吗?
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能行吧?
可偏偏他们的陛下一脸期待地望着裴子初,鼓励的眼神看得他们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