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贪污巨款的县令被判入狱十年,其全部家产亦被官府没收充公,但即便如此,尚有三千余两的亏空无法填补”。
“这笔巨额债务自然也就落到了他儿子的肩上,至于那个打死侍妾的,则被判处长达二十年的刑期”。
“依我看呐,此二人算是彻底完蛋喽,想要重获自由几乎已无可能”。
听到这里,原本正夹菜进食的朱燮元默默地放下手中筷子。
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以秦思源那般强大的情报搜集能力,那位县令怎会贪墨一万多两银子之后方才被察觉揭露呢?此事着实有些蹊跷……”。
陈翼鹏听闻此言,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小侄亦是如此想法,故而向来谨小慎微,规规矩矩做人做事,不敢有半分逾矩之举”。
此时,林伯俊忽然插话问道:“那么那些未曾投靠之人,也就是那些州官和县令们,如今可还安好?是否尚存人世?”。
陈翼鹏稍作思索后,紧皱双眉回答道:“依我之见,应当尚在人间,毕竟他们通过不法手段所获取的全部家产皆已被悉数收缴充公”。
“但至于其后被送往何处安顿,小侄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定然还活得好好的”。
接着,他又补充解释说:“保宁府向来秉持公正严明,绝不会轻易草菅人命”。
“唯有那等双手沾满血腥、罪恶滔天且引发众怒之人,方才会被处以斩首之刑,也不会胡乱杀人”。
林伯俊闻言,同样微微皱眉,心里暗忖:这点我自是知晓,保宁府的确极少随意取人性命。
然而,那些人即便未遭处决,大多也会被发配去充当苦役。
尤其是那些被判了十年刑期者,几乎难以重获自由,最终往往只能活活累死在工地之上,直至被榨干体内的最后一滴血汗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