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吃进嘴里的包子,差点噎住。
他是疯,真的很疯,一般人都不会这样,但他是陆战,他啥都能说出来,也啥都能干出来。
“够了!陆战你别说了!”
“我咋不能说?我心里装着个女人,碰不到摸不着,我就想让她知道我的心!小婉妹子,这么长时间了,你对你的心意,你都看不到感受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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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变得异常激动,说话间,上前一把扯住我的手。
我试图挣脱,但他力气太大,我根本无力挣脱,不知不觉间就被他壁咚在墙边。
“陆战,你干啥呀?是喝了吗?”
他苦笑“我倒宁愿我喝多了,多少次我知道他回来了,我睡不着,就只能靠酒精麻痹,可我发现我怎么都喝不多,一想到你与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我简直要疯了!”
“你放开,放开我!你这样我要翻脸了!我喊人了!”
“你喊吧!让左右邻居都看到,反正咱俩平时绯闻也不少。小婉妹子,你知道吗?他们讲究咱俩,说咱们关系怎么不正常的时候,我多希望那些都是真的!我希望跟你一桌吃饭的男人是我,我希望睡你那半张床的男人是我,可我……”
我不知陆战是怎么了,竟突然主动放了手。
他满心落寞的往门口走,那背影前所未有的凄凉。
我靠在墙边,不知道该说啥,不知道该咋办,陆战的激进表白,周林的神出鬼没,我的心已经乱了。
陆战的感情我注定辜负,而周林的我又不知是否握在手里,那滋味真难受,跟悬在崖边似的。
他走到门口,我沙哑的声音叫住他“陆战,世上好女人千千万,别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他忽的苦笑一声,两眼泛红回头看看我“我死心眼啊!”
陆战跨出门口,好像想起什么,又再次回头“小婉妹子,如果你先遇见的是我,结果也许会不一样吧!”
我满心苦涩摇头“有些事,也许前世已经注定!”
他没在说话,只是苦笑一声就离开了。
之后,我容不得我神伤,大门口送货的就敲敲打打的聚了一大堆。
我迎上去,告诉他们再等等,毕竟法院那边还没说法,封条掉了我大不了说是周边孩子手欠撕的,但要是收货,性质就不一样了。
“唐老板,那啥时候能收啊!我们都愿意往你这送,可家里也快放不下了,再不行就得送别人家去了……”
他们急,其实我心里更急。
最近生意好不容易入了正轨,要不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其实这买卖真的挺赚钱的。
就在我满心踌躇之际,法院那边又来人了。
我以为是周若虹又出了幺蛾子,谁知他们是来解封的。
“唐婉,你的案子已经被撤销了,收购站从今天开始解封,你可以正常收货了!”
“真的?那太好了!”
我高兴,这帮送货的更高兴。
不等法院的人走,这一个个推着三轮车已经冲进了院子。
我都顾不上高兴,把秤推过来,一个一个检斤,一个一个付钱。
“大家别急,慢慢的,一个一个来!”
“唐老板,先给我称,我家里还有呢!”
“我也有,这都存了好几天,我那还有细货呢!”
我感谢这一个一个的铁杆,都挺支持我这事业。
当然,我更明白生意做的顺,诚心换来的。
我收货的价格并不是最高的,收购站开的时间也比别人短,大伙儿之所以愿意往我这送,是因为我不压钱,而且称上从来童叟无欺。
之前特蒙我情的黄生就说过,他有个老乡老往老张家收购站送货,送久了那边就压钱,一开始压的少还不当回事,慢慢的越来越多,账经不起细算,到年底一算账,人家压了他四五千块。
比压钱更坑人的是称上做手脚,他们这些收破烂的,每样不一定很多,但东西杂,纸壳子得沉重,书本报纸得称重,铁,铝,铜……每样东西都得称,东西不多架不住样数多,每样被吃点分量,利润就被吃掉不少。
用黄生的话说,他干了两年收破烂,所有收购站就我家称最准。
眼看这送货的越来越多,呼上来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我嗷一嗓子“大家别急,排队一个一个来!送完的再回家,等回来就差不多又排上了!”
这帮人挺听我的,我一说排队,就老老实实排队。
这下不乱了,效率也高了不少。
我今天高兴,平时卖货有时候抹零头,今天不仅不抹掉,差不多四毛五毛的我都按整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