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诸位官员共餐,他们谈话说笑无不透露着拘谨,话题围绕学子、哪些案子办的好以及被件件难题困扰展开。
魏慕薄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从别的方面讲今晚他们跟约好了一样老实的出奇,没人找事。
直至夜深结束时,魏慕道:“明日早朝各位莫迟。”
齐齐恭送声中他离去,众人散场。
灯火稀疏,零落烛光洒在端庄的肩颈。
一盏灯笼光芒闪闪照亮裙摆上绣工细致的云锦。
元倾祉抿着唇眉头微蹙,在魏慕必经之地翘首盼望。
纤手执灯,拇指指尖在提手反复摩挲,她积攒的勇气在流失。
扶苏劝:“娘娘,夜里凉先回宫吧。”
她摆头拒绝。
“扶苏,本宫想任性一次。”
今日不讲以后再想提起这份心就难了。
余光里熟悉的身影出现,元倾祉扭身迈步向之奔去。
“魏慕。”她呼喊,像猫一样扑进温暖怀抱。
魏慕顺势搂住她柔软的腰肢,“阿祉在等我?”
元倾祉探出脑袋,漆黑眼瞳泛着稀疏微光:“嗯,我有话对你说。”
“扶苏,你先回。”
魏慕话落,扶苏行礼告退。
修长的手解下披风披在她肩头,他轻抚面前脸庞,道:“皇后娘娘请讲。”
“我先前去看皇贵太妃,她说了些引我心生顾虑的话…”
两人牵着手于街道漫步。
“它们挥之不去,时间长了我所行皆被影响。”元倾祉自认是个怕死的胆小鬼,“今天白少将点醒了我,你我是家人应坦诚相待。”
说着,她偷瞄魏慕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魏慕勾起唇角,道:“原谅我了?”
“是原谅自己,你何错之有?”
坏情绪从头到尾在作祟,他包容了她一次又一次。
“阿祉。”
拱桥上魏慕止步,元倾祉随之停止。
“不会有嫔妃与你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啊?”元倾祉不懂。
“头晕。”魏慕语调一转,手臂自觉地搭在她肩上,“我醉了,去延瑞宫才能醒酒,不然难捋清想法条理。”
“魏慕你…”装无赖装的未免太明显了。
分明没有酒香味硬说醉酒,退百步讲哪有说醉就醉的。
元倾祉抬手拉住垂落在肩膀的腕,附和无奈不失偏宠:“好,回延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