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祺头也不回地走到了院子里,院中栽种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眼下这个时节银杏叶 已经掉光了,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枝桠。
他望着光秃秃的树枝发了好一会儿呆,最终还是扭头走了,来时匆匆,去时也没有片刻的留念。
在房内的法严大师望着萧仲祺离去的身影,没一会儿已经泪流满面。
就在萧仲祺见过法严大师后的当天晚上,法严大师圆寂。他走得很安详,同门的师兄弟们都说他是寿数到了,被菩萨接往西天同登极乐去了。唯独只有平时跟从最小的徒弟果林无意中从法严的口中嗅到了一丝奇异的气味,果林后来清点法严的遗物时,发现一个盛药的盒子里装着的金丹少了几粒。他清楚自己的师父是自己选择了结了此生。后来又从遗物中发现了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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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仲祺的远走他乡几乎没有影响到宋明筝,她和往日一样地起居过后。前一阵闹得满城风雨,不过幸好俞家和宋家都没来找她的麻烦,那些风言风语都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了清静。
今年的冬天姗姗来迟。
就在过了冬至节气后的第三天,萧家派人来让明筝去看病。
明筝之前有承诺,萧家一召唤她倒没有迟疑,匆匆准备了一下药箱便去了萧家。
原来是萧闰棠得了病,已经卧床好几日,也请其他大夫来看过,不过效果并不是很明显。黄夫人无奈,只好又请了明筝来瞧。
明筝倒是一叫就到。到了之后她径直去了萧闰棠的卧房。
跟前范若兰和黄夫人守着,明筝进来时,黄夫人的脸上才渐渐有了一丝神采。
“明筝快来给他看看。”
明筝先安慰了黄夫人一句:“没事,您别着急。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病床上的人原本眼睛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陷入了昏迷中。明筝上前去低低唤了一声:“长公子!”
床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反应。
明筝见他脸色有些枯黄,嘴唇也没多少血色。眼窝也深陷了。
她赶紧与萧闰棠把了脉,把脉之后又忙问黄夫人:“他发病的时候是个什么症状?”
“就在五六日之前喊过几次胸口疼,又说脑子发昏。后来还说憋闷难受。当时我就请了大夫来给他瞧,大夫说他有些内虚,让好好静养给多补一补。可是吃了那么大夫的药并没有多大的效果,紧接着又换了第二个来看,第二个来看了和前面说的也差不多。”
明筝是许久没有来萧家了,不过在她最后一次见到萧闰棠时情况还算稳定,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她说:“他的底子虽然薄弱些,可是我也给他调理了几个月,后面也给他调理得差不多了。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
黄夫人有些掩饰说:“兴许是天气变化的缘故,冬至这里突然就变冷了不少。他本来就生得娇弱哪里熬得住。”
明筝紧接着又仔细打听了萧闰棠寻常饮食和精神状况,她问得仔细,后来又说:“我给他灸一灸吧。”
明筝拿出了准备好的艾条,黄夫人见状忙命丫鬟备了烛火来。
明筝找到了要灸的穴位,然后动作很是利落地与他灸上了。
屋子里弥漫着艾草的香气。
等到灸完过后,明筝便要去写药方。黄夫人又让明筝去她那里坐坐。
明筝倒也没有拒绝。
黄夫人待她还算客气,又端了茶果来。
“双九的病要紧吧?”
“情况不是很好。”明筝觉得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黄夫人听后愣怔了一会儿,后来缓过神来才叹息说:“他自幼就多病多灾。算命的还说他活不到二十岁。这里已经十九了,莫非……”
作为母亲哪里能接受这样的事,明筝见状又连忙安慰道:“倒也没有到那个地步。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不过也能调养。只是需要些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