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赶着又给明筝下跪了。
邵氏长得美,哭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男人都是喜欢这样娇弱柔美的女子吧。明筝移过了目光,她心中甚是烦躁。裴旭什么都不和她说,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她又不愚笨,才不信邵氏说慕她贤良的鬼话。邵氏想要接近的人不是她,而是裴旭。
她与裴旭成亲这些年来,夫妇俩总是聚少离多,他在外打仗,也很少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接触,对自己还算一心一意,没想到天长日久,人心易变。亏得她曾经对裴旭如此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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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绪纷纷,她只觉得跟前女人的哭声聒噪。她不想再和邵氏斡旋下去了,她直截了当地问了句:“你和摄政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邵氏没想到明筝竟然会如此问,她一哆嗦,跟前的宫女再给她暗暗递眼色,邵氏会意忙道:“启禀王妃,奴仰慕摄政王英明以久,还请王妃成全。”
还真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明筝自己都觉得好笑,婚姻到底给女人带来了什么?
她也不和邵氏再对话下去了。她气冲冲地离开了含芳殿,当然她也不会为了这点事立马去质问裴旭。裴旭还在忙于政务。她要是敢去找他的话,不出两天,只怕满京城都在议论他们仨人的事。凭借这些人的八卦能力,还不知怎样的添油加醋。
明筝气冲冲地走了,邵氏也收了眼泪,她身子有些虚脱。宫女扶她坐好。
“我这一招够用吗?”邵氏心里可没底。
宫女说:“娘娘,当初您连天子都能拿捏,何况一摄政王?奴婢见这齐王妃必是一妒妇,拘着摄政王这些年没有别的侍妾。摄政王心里肯定不满已久,您再努力一把就能如愿了。”
邵氏听了婢女的话,她擦了眼泪,重新敷面上妆。为了将来,她不得不放下身段搏一搏。总之她是不能再回那个家的。
明筝从宫中回来后一直在生闷气,她谁也不见,就将自己关在房里。
旁边的人从未见过这番情形,料着事情不小也不敢上前相劝。
庞氏见状找跟前的人打听了:“进宫前还好端端的,这是谁惹她呢?”
跟前的侍女将邵氏的事与庞氏说了,庞氏听后也气得不行,咬牙就骂:“真是不知廉耻的贱妇,上赶着给谁看呢?这些小娼妇、狐媚子的手段多得是,可要小心提防。”
侍女说:“王妃为了这事的确很生气,不过这事说到底还是看王爷是怎样的态度。”
“他是怎样的态度,但凡他有点良心就不该亏待咱们阿筝。阿筝嫁给他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那时候阿筝可没嫌弃过他声名狼藉一无所有。还跟着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过点,就闹出这些事。果然天底下男人都一个样。” 庞氏少有的为明筝抱屈。
明筝将自己关起来生闷气,想着等到裴旭回来再好好地问他。可是这一晚裴旭并没有回家,不过让随从带给了明筝一句话,说公务繁忙脱不开身。
以往只要他在身边,还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这还是第一次。
明筝让远志陪着她一处睡,小远志已经在睡梦中许久了,明筝却辗转反侧始终难眠,后来又听了一宿的雨声。隔日起来精神就显得有些萎靡。上午她约了谭掌柜来家商谈医馆的事,
她看着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不得不吩咐丫鬟给她多敷了些脂粉,才将憔悴给掩盖了。收拾好后她才去见了谭掌柜。
“东家,今年的药材价格奇贵,而且品质还不怎么好,又稀少。今年这生意确实难做啊。霍大夫都没什么办法了。”
面对谭掌柜的诉苦明筝想起一人来,暗想也确实许久没有见过若兰了,现在京城还算稳定,要是将萧彦朝和若兰一家接来,这边的生意还更容易做。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不过眼下这一两月只能咬牙应付,缺多少钱?”
谭掌柜就等明筝这句话了,他说:“还有三十两银子的缺口。”
明筝听说忙叫人取钱过来。
男人靠不住的话就想办法独立吧,女人走到哪里都要经济独立,别太依赖男人才是。明筝清楚这个道理,因此也想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生意上,别的倒没那么上心了。
昨晚一宿未归,这天晚上裴旭依旧没回来。昨晚她还很生气,今晚气倒是消了一大半了。到点就睡也不多问一句。
这天晚上她倒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裴旭在消失两天两夜后终于露面了,他到家也不与旁人交流,径直回了房几乎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