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人听说后立马喝止住了马儿。
沈六姑娘自个儿揭了帘子然后下了车,此刻的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矜持大步流星的朝那个男人走去。
“周大人!您还记得妾身吗?”
周缮在途中被人叫住了,他扭头一瞧,然后就看见了跟前这个年轻的妇人。
“你是……”
周缮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
“妾身沈氏,您果然不记得妾身了么?”
周缮扭头将跟前的妇人打量了一二,旁边的同伙不由得笑道:“周大人,您什么时候和这样美貌的妇人有往来?”
周缮有些不悦道:“去去去,上那边等我。”
将跟前的手下喊走之后,周缮双手环胸,怀中抱了一把剑,他仔细地将跟前的妇人又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才问:“什么沈氏,我不认得你。这大街上的,你叫住我可有什么事?”
“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还请周大人到寒舍一叙。”
大街上被一个花信妇人这样勾搭,周缮可不敢放松警惕。他说:“不必了,我还有公务在身,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走了。”
“周大人,我是沈家六小姐,您连我也忘记了么?当初咱们还议过亲来着……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周大人……”对沈六姑娘来说,周缮是她一生的遗憾。不过两人早在很久以前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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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缮的脸色不怎么好,他不知这位沈家小姐叫住他要做什么,他忙以公务繁忙为由匆匆道别了。
周缮年过三旬,却还孑然一身。和他同龄的人有些都要当爷爷了,他连自家媳妇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因为这事周缮没少被身边人嘲笑。不过他现在身兼双职,每天吃饭都没时间,哪里还顾得上儿女情长。
裴旭总算挤了点时间休息,他邀请了周缮来家。
周缮倒是一叫就到。裴旭拿出了珍藏的佳酿款待了他。
两杯酒下肚,裴旭便问了周缮关于沈淑妃的事。
周缮听后有些不悦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这些话已经传到你那儿呢?”
裴旭说:“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将来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说门合适的亲事,成个家。”
“母亲的服还没满,说什么亲?再有我觉得一个人特挺好的。”
裴旭忘了周缮为母持服的事,接着又料到元初的事。
“咱们陛下年纪虽然不大,但学什么都很快。几位先生都夸赞他聪慧来着。”
“他最近情绪还稳定吗?”
周缮说:“听跟前侍奉的太监说还行,夜醒的次数变少了。对了,最近有朝臣在议论要给陛下选妃的事,您也知道吧?”
“他还是个孩子,选什么妃?”
“但陛下迟早要成亲的,皇后的母族这时候就尤为重要。”
裴旭仔细思考了一番,说:“目前先不急这个,过两年再说吧。我听说外面有动静了,距京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遭遇了火灾,几十户人家烧得什么都不剩。你们皇城司那边可查到什么没有?”
周缮讨厌在休息的时候谈论公务,他道:“具体原因只怕还要过两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