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平静的听着下位两人闲聊,后又端起茶盏喝水,一句都不参与。
“不是老头儿,跟我家哥哥差不多大。”贺绛思索着,“我小时候见过他的,他在望京城里住过几年,不过那时候我还很小,记得不是很清楚......”
“哥哥。”梅淮安轻松随意的笑着,转头问人,“贺绛都见过你肯定也见过吧,毕竟贺绛年纪小,他能出去见谁肯定是跟在你身后的。”
“......”
就在贺兰鸦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贺绛高兴的直点头——
“梅淮安你真聪明!就是啊,那时候我还记得哥哥不爱带我出去玩儿,我非要跟着他,就看着他跟裴不知写字画画,还比剑什么的,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对吧,哥?”
“啊,我想起来了,还有一回我被你丢在松树底下整整一下午,你没管我,你就是去找裴不知了!”
“说起来...你被中州抓走以后,裴不知等了你两年多,知道中州不会把你放回来他才动身回辽东的,还说什么他会救你出来,不叫你再被中州欺负。”
“是吧,是吧哥?”
“......”
周围一片寂静。
贺兰鸦烦躁的捻着珠串深吸一口气,视线轻飘飘的盯了贺绛一眼。
很轻飘飘的一眼。
可贺绛顿时就傻了,吓得舌尖儿都哆嗦一下!
怎么了啊,他又说错什么话了?
梅淮安垂着眼含笑喝茶,安安静静的等着主位那人说话。
解释呗。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从来没提过半句。
为什么说好了一起夺天下,佛堂那一夜甚至还一起分析了四州势力。
可这人就是没说跟辽东主君是故交旧友!
隐瞒什么呢?
是瞒着所有人还是独独只瞒他一个人?
不就是个旧友嘛,为什么要瞒?
梅淮安心底冷笑一声——
贺兰鸦,裴不知。
这两人之间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