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头]王妃果然是心底清明,七窍玲珑,真是让我羡慕。
顾宇珩就经常嫌我笨,很多事情都不愿开口解释,要是我有王妃一半聪明就好了。
贺汐月:
[轻轻摸着杯沿]我宁愿什么都不懂,就不会有此时这般徒乱人意。
徐太医。
徐子谦:
[拱手)公主。
本宫只能暂寸将徐太医安顿在这里,委屈你了。
徐子谦:
子谦惶恐,得公主冒险容留,已经令子谦感激流涕,岂有委屈之意。
徐子谦:
[微微垂头]再说,子谦已经不是太医了.... ...
既如此,那本宫便唤你子谦吧。
子谦,过来坐。
徐子谦:
是。
你为何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也要帮助王妃调查真相?
徐子谦:
子谦... ... 属实没有想到,师父竟如此待我... ...
师父?
徐子谦:
子谦的师父,正是太医令张远。
徐子谦:
幼时,子谦的家乡发生了瘟疫,父母皆相继离世,只剩我孤苦无依之时,是师父收养了我。
徐子谦:
师父待子谦很好,还传授,子谦医术,子谦能进入太医署,全赖师父的恩德。
徐子谦:
可后来子谦才明白,身为太医,首要的任务,并非救死扶伤,而是让该死的人死,该活的人活... ...
决定谁该死,谁该活,并非天意,而是主子的一念之差。
徐子谦
公主说得没错,这与子谦的期望相悖,太医,也并非什么好东西
所以你宁愿冒天大的险,也想做一回真正的大夫?
徐子谦:
或许在公主的眼中,子谦很傻,但子谦不后悔。
如果是为了一时的正义之举,而罔顾性命,的确很傻。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救的人,究竟值不值得救。
徐子谦:
公主言之有理,后宫之中,少不了太后娘娘的流言蜚语。
徐子谦:
再者,倘若太后娘娘当真光明磊落,为何一次都没有服用过太医署的药呢?
徐子谦:
无论如何,太医署的确没有对症下药,早已失职在先。
徐子谦:
至于当中,到底牵扯了什么,谁对谁错,恐怕已经分不清了。
你不想再同流合污,但殊不知,自己只是泥泞中的一颗小石头,无论如何逃避,身上早就沾上了污垢。
再如何清洗,干净的也只是表面,却洗不掉你的过去。
徐子谦:
[苦笑]公主所言极是。
既然张远是你的师父,那你与本宫的师姐张羡,岂不相处过一段日子?
徐子谦:
子谦也很惊讶,原来公主与羡儿是师姐妹的关系。
徐子谦:
自从羡儿离家出走后,张府一直没能寻回她,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送来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是说羡儿安然无恙。
徐子谦:
多年之后,子谦从一位成为游医的朋友处,听闻西北有一隐世神医,带着一名姓张的女徒弟。
徐子谦:
自朋友的描述中,子谦猜想,神医的徒弟,定是羡儿。
徐子谦:
[轻叹]几经波折,羡儿终是得偿所愿,成了一名医者。
没错,本宫的师父,的确是西北一带传闻中的神医,那一年,本宫与师姐同时拜入师父门下,那年,师姐才六岁。
徐子谦:
也好,羡儿比子谦幸福,最起码,她能随心所欲地治人... ...
听你这么说,你定是很想念师姐吧?
徐子谦:
当年,子谦同羡儿的确有些误会,羡儿出走,子谦脱不了干系。
其实师姐一年前,已经回到京都了。
徐子谦:[怔忪)... ...是吗?
不日师姐将入宫为太后娘娘诊治,如果你想见她,本宫可以圆你心愿。
徐子谦:
[低着头,目光微颤]子谦... ... 怕羡儿仍心存芥蒂,还是不必了... ...
师姐没有你说的那么不讲道理,有误会,就得解开,解铃还须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