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临轻轻敲着指节在桌面上,半晌没说话,两位掌柜心里忐忑却不敢乱说话,只等着东家发话。
宋玉临咂了一口茶问:“这两日,太白楼的生意可有受损?”
其中一位掌柜回答:“倒是不曾。往日我们太白楼门口,每到饭时客人如织,许多客人来晚占不到位子只能在外面等。有时也不一定等的上,其中有很多客人等不了也就走了。
这长兴街另一头的杜氏麻辣烫开业这两天,咱们店里的客人没少,只是等在外面的客人少了许多。昨天盘账,发现昨天赚得的银钱并没有少。”
宋玉临修长的指节又敲了两下桌面,沉吟了半响说:“那就不用管它。他们杜氏麻辣烫我亲自去了,口味新奇,用料实惠。但是走的是中档路线,和我们酒楼的定位不同,不用花心思去特意打压。”
另外两位掌柜对视了一眼,还是颇有些未雨绸缪地问:“东家,他们这是刚开始,还没有和我们抢生意,后面会不会……”
宋玉临自然比两个掌柜的,想的更清楚:“不管后面会不会影响生意,刚开始,不要去打压他们,省得掉价。而且我们和杜氏酒楼,两家酒楼的菜品完全不同。
我们太白楼是京城第一酒楼,走的是高端路线,迎来送往的客人大多都是京城里的贵人。
那杜氏酒楼吸引去的客人多是一般的富裕家庭,勋贵侯爵是不屑去那样的酒楼,去吃一碗杂烩的菜的。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另外杜氏麻辣烫开业那日,工部侍郎齐大人也亲自去了,看样子杜家也不是毫无根基的,没必要一开始就给自己树个敌人!”
宋玉临一锤定音地说完,两个掌柜的各自去忙了。
只有宋玉临自己临窗饮茶,面有所思。
其实除了他和掌柜们说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见那东家的女儿有一股亲切感。
就连那个算账的少年,他从心里都有一股莫名的好感。
那样一家人,一看就是心地善良,本本分分的人家。
与那酒楼原来的东家不一样,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傻子仗着自己的家世,没少给他本人和太白楼找事。
把那大傻子排挤出长兴街,是他自找的。
至于杜家,就留着吧。目前看来,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杜家酒楼。
忙碌了一天,晚上八点的时候,杜氏麻辣烫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