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酒楼当初买的时候可是只要1000两银子。上下两层,一层六间的门面,总共十二间,后面带一个院子。

而张家的羊肉铺子和杜氏酒楼的格局一模一样,可是价格却快要高出一倍了。

杜家现在虽然不缺这一千八百两,但是杜永丰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吃这么明显的亏。

就看到杜永丰挑了挑眉,却没变脸色,还是笑吟吟的,只是话语里没有当初两人的熟稔亲和了。

杜永丰清润的嗓音响起:“张老板,我虽然年轻,但到底也是管着家里的产业几年了,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少年,拿您的玩笑话当真。我只知道,您家这个铺子和我们家的酒楼,是一模一样的格局。我也不瞒您,我家酒楼当年买的时候,花了这个数。”

杜永丰比了一根手指,接着说:“一千两。也是现在的市场价,这长兴街的酒楼虽然很少有人出售,可是这什么东西都是有定价的。”

“您这边张口喊价一千八百两,这同样的东西,要多花将近一半的钱。张老板,你我都是生意人,这买卖,你要是我,恐怕也不怎么会接受吧。”

杜永丰原本真当这人是朋友,虽然不是推心置腹的好友,可是也觉得张封这人不错,没想到如今能开出这个狮子口。

张封原本就知道自己这个要价太离谱,可是他原想着杜永丰年轻,平日里还好说话,没准他卖个惨,添个脸,这事能成。

谁知道杜永丰根本不吃这一套,行云流水一气说下来,让张封羞愧的要死。

一时间两人无话,片刻后,杜永丰站了起来,弹了弹衣袖,礼貌地告辞了。

枯坐在原地的张封后悔的要死,一双大手像是突然沾染了风霜,一把捂住自己已经有了皱纹的脸。

想起家里的情况,还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简直要呕血。

原来他儿子跟着狐朋狗友,被人带去赌坊,输了五千两银子!结果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了害怕,不告诉家里人,又自己去暗娼馆子找个消遣,排解压力。

谁知道那人和当初在赌坊设计他的人是一伙的,又给那个孽子设计了仙人跳。那女子的丈夫在两人欢好的时候带人闯进来,把那孽子打了一顿,说是他欺辱良家妇女,要直接让孽子坐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