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环顾周围边慢慢走向车尾,隐隐听见黎征的讲话声。
两人不约而同得放轻脚步,隔着段距离看向正背对车尾,面朝马路讲电话的黎征。
平日里他身形挺拔如松,连背影也笔直坚挺。
这时候却眉头紧锁,眉眼低垂,握着手机低头注视地面,一副难色。
“我知道合伙人卷了公司的钱跑去国外让大家伙日子难捱,是我轻信于人,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我也在尽力填补亏空...再坚持坚持...会有办...”
他话没说完。
电话已经被对面挂断。
只好收了手机,脚掌踩住地面上的小石子小幅度搓碾。
马路由混凝土浇筑而成,夕阳已经西下,热度却一分不减,把地面附近的空间熏得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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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征用脚尖将小石子踢开,抬起头挺直腰板回过身要走向驾驶位。
顿时与悄无声息全程观望的倪娜和缚宁两人对上视线。
他动作一滞,脸色隐隐发青,像患有隐疾不好开口的病人:“您二位...怎么能...偷偷摸摸听墙角。”
“这话不对,谁听墙角这么大大方方的站着不走?”倪娜单手叉腰,摊摊手,打趣。
“偷偷摸摸的好像是你。”缚宁语气一如既往:“车上明明有空调,你还在外面等,是想替我省钱?”
黎征不自然地摸了下装着手机的裤兜。
像是担心刚刚讲话内容被人听了去。
“我常年风吹日晒惯了,不怕热,就我一个人在车上,开着空调不太划算。”
倪娜叹了口气。
好看的眉毛挤在一块,忍无可忍。
“你说给你工资开得也不低,怎么总抠抠搜搜一副穷酸样。”
缚宁简明扼要。
进行补刀。
“刚刚不是听到了吗,跟人合伙开公司被坑了。”
倪娜挑着眉尾点头,恍然大悟般调侃起来:“对,我说错了,不是穷酸,是真穷。”
两人共事几年的默契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黎征额头早就因为刚刚在太阳底下暴晒而热出一层薄汗。
这会儿更是被两人涮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肉眼可见的坐立难安。
“缚小姐对我很好...只...只是...”
倪娜欺负老实人上瘾。
拿腔拿调得学他说话:“只、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