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没搭理林与。
转而将苟明之全身上下扫视一遍,淡淡问道:“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能自己走吗?”
苟明之走了几步,蹙起眉心,像是扯到哪个地方的伤,却没说痛,反而露出一个强撑的浅笑。
“没什么大碍,我们走吧。”
缚宁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痛还是假痛。
不过还是上前,把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肩上,扛着他往汽车停靠的位置走过去。
苟明之很重,压得缚宁步履蹒跚,费半天劲终于把他弄进副驾安顿好。
她绕到驾驶位,正想拉开车门。
“...你们...打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不管我死活?”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质问。
缚宁顿住脚步,回过头。
林与正屈膝蹲跪在地上,眼底猩红一片,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试图站起来,却异常艰难,脚踝早就扭伤错位,无法受力,看起来像个断手断脚的火柴人。
缚宁:“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你可以自己用手机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林与瘸着腿,一拐一拐朝她走过来。
每走一步,脸上更苍白一分,痛的冷汗直冒。
“带上我,天色不早了,又是荒郊野外,等人来我说不定都已经被野狼叼走了。”
“那跟我没关系。”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拉开车门。
林与忍着痛,咬牙大步往前跨。
缚宁被他扯住手臂往后一拽,身子翻转回去,对上一张咬牙切齿的脸。
“为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