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红丝带的瞬间，季兰兰的面容逐渐清晰，而地上的女孩则变得模糊。

盗魂帽窃取身份后，原主无法被人认出，直至它窃取下一个身份为止。如今，它已窃取了欺凌季兰兰的女孩的身份，季兰兰的身份自然回归。

这种窃取身份的能力，连ECHO眼也无法识别，更别提系统了。唐元坚信，下次一定能获得系统的真实评价。

季兰兰将走廊的尸体扔进无尽阶梯，最后关上门。

“失踪人数众多，官方定会介入，但这与我无关了。”

季兰兰的愤怒已宣泄殆尽，她不愿再停留于此。

怨气深重的厉鬼复仇后，唯有消散。

“别忘了我刚才的话，你仍欠我。”唐元冷声道，举起摄像机，“我也不确定是否会手抖摔了它。”

“你想怎样？”季兰兰无法消散，硬生生停滞，见唐元无赖的模样，急得快哭出来。

“好好想想，除了复仇，你还有其他愿望吧？”

“其他愿望……摄影……”季兰兰逐渐明白唐元的意思，“我想成为最出色的摄影师，拍出最好的作品，将来还想做导演。”

“但复仇之后，这些似乎不再重要。我不想忘记，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仿佛有什么在消除我对这些的执着。”

“嗯，那就是摄影，别忘了，这是你仅剩的执着，别让充满戾气的复仇，抹去你最初的梦想。”唐元直视季兰兰的眼睛，右眼闪烁着蓝光。

季兰兰的双眼亦泛起蓝光。

【正在入侵……】

【正在为季兰兰编写新的执着数据，不可删除。】

“然后呢……”

唐元联络系统：“现在看看她是否合格，还能成为玩家吗？”

先前，季兰兰的执着只有复仇，巨大的怨气让她具备成为玩家的潜力。但若消除了怨气，等于终结了复仇的执着，一旦失去执着，她也将失去成为玩家的资格。

于是，两条道路摆在面前，治愈或恶化，无法兼得。

要么痛快复仇，要么选择成为玩家。

系统认定季兰兰的执着只有复仇，一旦执着消散，系统也无法更新新执着，机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