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出现了不堪重负的裂纹。
冰凉,一尘不染的白玉被塞入失温,阴暗粘稠的背部。
意识游离在破损的肌肉群中,引导着白玉成薄膜般厚度化作中空的玉柱填补着身体的残缺。
庆梁像是行走在不能回头的迷宫之中。
耳畔因破碎而不断发出的轻响都像是沉重的敲钟声,在宣示着时间的所剩无几。
“叮当。”
血色的破片掉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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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知春腹部上的血色“琉璃”已然彻底支离破碎。
“没来得及吗?”
田娇看着这一幕,喃喃到。
“司纸喻,别让她三火熄了!”
庆梁在尾巴之际,完成了固命的塑身。
玉质的骨头中流淌着她原本未尽的生机。
虽说她现在的身体能勉强的完成生机自转。
但锁灵已碎,他们现在没有能力去抽身弥补护命之法。
若是三火熄灭,入阴间路的话就彻底没救了。
司纸喻俯身在蓝知春双肩与颅顶一指,牵引自己的生机落于所指之处。
如往灯油即将熬尽的油灯中缓缓的避开火焰灌入灯油,以此来维持她那缥缈的三火。
人原本就有天定的寿元,以生机流转在体内。
蓝知春阳寿未尽,但生机受损,遭到侵蚀所不显。
在司纸喻的引导下,才慢慢显露而出维持。
大约是一年半载的寿元损耗,司纸喻才抽回手。
看着虽比常人三火更缥缈些,当是病秧子的水准。
而庆梁则是折寿将对方的身体强行填补回不濒死的状态。
折寿约三年。
随后一屁股瘫坐在鲜血上,大口喘着粗气道:
“呵,呵……,居然成了。”
“我果然……天纵,奇才。”
精气神萎靡到怏怏欲睡,眼皮子像是灌铅般沉重,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至于折去的寿元?不重要,毕竟他们兴许活不到暮年。
他们大都总会死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毕竟御铭的归宿是不得好死。
而所谓大限将至,也不准是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