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太平啊。”
老妪脑袋无力的垂向通往外面的窗户,听着再起的风雨。
浑浊的脑海又想到这忽起忽落又忽起的喧嚣,以及再见时对方湿漉漉的模样。
“我们会解决的。”
司纸喻没有否认,而是侧面回应到。
他以为对方是在担心会不会波及到她那正在睡觉的乖孙。
可老妪则是攥住他的手,喘着几口粗气的询问道:
“你说我的福分能换三年光阴,那它能帮到你们吗?”
“我一把老骨头也该入土为安了,能帮你们是一点。”
或许能再活十几年,能活到看见枫启大婚那天。
老妪还会犹豫片刻,但她在心中有些悲伤的庆幸没有。
那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至于下辈子?太远了。
今朝福分留于今朝,他日自有他日福。
抱着这样的想法,老妪抬眸看向了司纸喻。
眼中竟是一丝祈求。
司纸喻愣愣的看着老妪那浑浊不堪的眼眸,感到些许荒唐。
他不是没有见过有人为什么生的一线可能要死要活。
也不是没见过有人为了有些许虚无缥缈的下辈子,吃斋颂佛,多行善事。
或许还是见的少了吧。
念此,这一刻的司纸喻又或多或少的对红尘了解更多。
抬头,透过落灰的窗户看向风打雨落的景色。
“谢谢。”
温热的指尖抵在冰凉的皮囊,轻轻的道一声谢。
……
“这就是雾都。”
男人伸手拥抱下方雾气缭绕的城市,陶醉般的发出感叹。
身旁的女人白了他一眼,俯身将一枚小旗子插在天台的角落。
“别玩了,情绪牵引很容易逆溯源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