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不是良玉不懂规矩,是渝之这孩子回来了,也不去拜访我,还要拐走玉儿,我来找他评理!”
徐良玉在徐家中,一直被人说做,最像徐老夫人的人,她对自己的外祖母颇为畏惧,闻言满脸委屈的坐到了椅子上,冷眼瞪着王渝之。
王渝之躲在徐老夫人的身后,额头见汗,讪讪道:“那个,长公主亲自下的命令,让徐玉随大军北上,做我的军师!”
“徐良玉,你别不识好歹,这次北上之行对徐玉来说,是极好的历练,就连祖母都同意了,你起什么高调!”
有着徐老夫人撑腰,王渝之擦了擦鬓角的冷汗,坐到了徐良玉的对面,已经做好了对方若是敢抄家伙,他就暴揍徐良玉的打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王渝之已经不是几年前,被徐良玉拎着双锤暴揍的少年了!
徐良玉在王渝之的眼中是母夜叉,但自身却是颇有姿色,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眉宇间不见皱纹,身材保持的也非常好,面容更是极为的精致,不知道其年岁的人,最多认为她也就双十年华。
徐良玉冷冷的盯着王渝之,若不是顾忌王天阙和徐老夫人都在,一定要拎着王渝之的耳朵,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王天阙望着王渝之与徐良玉大眼瞪小眼,似乎再无昨日的锋芒毕露,不由得哑然失笑。
纵使王渝之如今已位极人臣,掌控着强大的力量,
但终究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还是有着自己惧怕的人,哪怕这个人已经在他的面前,完全不是对手。
这个时候,还的是徐老夫人开口,
她重重将龙头拐杖往地下一顿,龙头拐杖携带着恐怖的力量,将地板砖压得粉碎,令王天阙眉头微皱。
得,又得换地砖了。
王渝之见祖母生气了,立马正襟危坐,对着徐老夫人挤出可爱的笑容,化身乖宝宝。
徐良玉气鼓鼓的盯着王渝之,只能坐在原地生闷气。
徐老夫人笑道:“良玉,渝儿现在是长公主眼前的红人,又是北上讨伐突厥的大将军,不再是以前的顽皮少年了,你多少要给他留点颜面。”
“渝儿你也是,都多大的人了,回来之后不知道去见见良玉吗,你走这些年,你的院子可都是良玉在打理,一直在等着你回来呢!”
“渝儿这次回来呢,家主已经命人于明日排摆宴席,宴请州内好友过来聚一聚,也可以向那些对王家觊觎的人,宣告王家的三代,并非都是无用的商贾与书生!”
“一会儿,良玉你就陪着渝儿去趟军营,送一些肉食和厨子过去,他们既已是渝儿的兵,路过晋阳不开荤,岂不是让人笑话我王家招待不周。”
徐良玉闻言,起身对着徐老夫人和王天阙行了一礼:“外祖母,外祖父,良玉这就去准备。”
“王渝之,你给我过来,行了啊,在外面都带回娘子了,也不领来给我看看,若不是姑姑告知我,我怕是都要蒙在鼓里。”
下一刻,徐良玉窜到了王渝之的身边,拽着王渝之的耳朵,在王天阙和徐老夫人无奈的笑容中,离开了大厅。
王天阙手捋须髯,嘴角勾起弧度:“本以为渝儿这次归来,王家没人治得了他,现在看来,还是一物降一物!”
徐老夫人点了点头:“渝儿自幼跟在良玉身边长大,王家这一代有渝儿,徐家有良玉,老身甚是欣慰。”
“家主,有些计划,可以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