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正心底还是想走白先生的路子,毕竟按照义父留下的册子自行摸索,不如跟着白先生按部就班,来的实际。
而白先生希望秦正,修义父留下的修行功法。
两种修行路径各有长处。
在白先生看来,修行内力已经走到了尽头,大宗师已经是人间至强,再往上走,已经没路了;
而秦正现在修行的路子,还有潜力可挖,至少目前看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白先生的练功路子,也是最普遍的。
从产生内力到贯通筋脉,境界上简单划分为: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绝顶、宗师、大宗师。
大宗师也被称作人间武圣,后面的修行境界没有了,更确切的说是已经失传了。
秦正现在修行的路子,秦正也简单归纳了一下,从扎马步站桩开始,壮大气血,从外到内。
依次是练皮膜境、筋骨境、内脏境、气血贯脑,贯通全身的周天境、洗髓境、抱丹境、金丹,武道金丹境;
接下来如何修行,小册子上已经没有了,秦正只能自己摸索修炼。
若是按照义父的猜测,后面应该是神通境,至于什么什么是神通,义父在小册子中也含糊其辞。
秦正看过很多遍,也是一知半解。
秦正的心态不错,属于乐天派,既然不清楚后面如何修行,就继续站桩养气,打熬筋骨。
不过,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秦正也有些发现。
秦正丹田内的金丹颜色发生了变化,而且金丹上的九个孔洞,不停的吐纳着气旋儿。
气血之力进入金丹后,就发生了变化,变成另一种精气,颜色纯白,几乎透明,只有秦正自己才能发现一些淡淡的颜色。
自己的金丹好像一座丹炉,所有吸入金丹内的气血之力被金丹精炼一遍后,发生了质的改变,好像不全是气血之力,与武者的内力有些相似。
金丹吞吐的过程好像是精炼的过程,去芜存菁,去伪存真,仿佛最后产生精气,才是本质,才是真正的气。
秦正为了省事,干脆叫它“真气”。
丹田里的真气越来越浓,几乎液化,随着秦正不断凝练气血,丹田里产生的真气也越来越多。
金丹的颜色从金黄色变成红色,现在又向橙色转变;
这种变化似乎与吸收的气血之力有关,只要不停的增加气血之力,真气也会随之增加,金丹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
这种变化持续到何时停下,秦正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停用气血喂养,看看金丹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宗师境武者可以吐纳天地元气来壮大自身。
秦正不明白天地元气具体是什么,有什么特征,是不是像水汽一样,又是如何吸纳的。
种种疑问,秦正最先想到的是求教白先生。
白先生早已是宗师武者,应该知晓如何吸纳天地元气,等回漳县去问问,不弄清楚,心里不踏实。
秦正修行日深,脑子越来越清明,可遇到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奥;
如果单纯的凭自己的能力苦修,成就应该不会太高。
所以,秦正看来,练武修行应该不是闭门造车,而是多与人交流,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才是正途。
大将军何奈何老将军已经醒了,伤势痊愈,只要调养几日,身体就会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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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的伤已经好了,秦正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应该回去了。
不过,秦正有些心绪不宁,似乎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种感觉很强烈。
随着夜幕降临,越来越不安。
今晚肯定有大事发生,对秦正而言,此地发生再大的事也莫过于老头儿的安危,秦正决定去看看。
秦正赶往老头儿的住处,越靠近那种感觉越强烈,直到见到老头儿后,这种感觉才稍稍缓解。
此时,何老将军正和一群将军校尉讨论战局,见秦正进来,老头儿招手,示意秦正过去。
秦正来到老头身边,一个侍卫搬来一张胡凳,请秦正坐下。
老头儿嘿嘿笑道:“臭小子,刚提到你,你就来了,你给大家讲讲军饷的事。”
“各位,这小子叫秦正,是我侄儿,都知道了哈,你们可别小瞧他,功夫有多高,我就不说了。”
“老夫的伤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愣是让这小子给治好了。”
“我要说的可不是这小子的功夫,我要说的是军饷的事。现在朝廷百万大军的军饷,都是这小子调拨。”何奈道。
老头儿还没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秦正,仿佛一群吃人的饿狼,要把秦正生吞活剥了。
老头儿很满意众人的表情,故意卖个关子,笑道:“还没说完呢,诸位别急。”
老头儿接着道:“朝廷缺钱,大伙儿都知道吧,又是修都城,还要开运河,河工水利也要修。”
“到处都要用钱,所以呢,咱们的军饷被一压再压。”
“饷都欠了好几个月了,不发军饷还怎么打仗,不少人还要靠军饷养活一家老小,这些我都知道。
“老夫戎马一生,到老了还要领兵打仗,我比诸位更迫切,更希望朝廷早日发饷。”
“老夫没钱,要是有钱直接把你们所有人的军饷直接垫付了,这不是穷嘛。”
老头说了一大堆,恩,废话。
众人也只能耐心听着,不过所有人的眼光都直勾勾的看着秦正。
既然这小子管着军饷,那肯定是真的了,大将军一言九鼎,何时食言过。
“小子,你就给大家伙说说调拨军饷的事,朝廷现在到底有没有钱。”老头看着秦正,眼神似乎暗示什么,秦正也没能理会。
秦正朝众人拱拱手,硬着头皮道:“军饷的事已经在路上了,我已经给户部划拨了五万万两,等户部把钱拨给兵部,众位前辈,很快能拿到军饷了。”
秦正说了,好像又没说,众人问的军饷的事什么时候发。
秦正说的是钱拨付给了户部,一部分人已经安静下来了,相信朝廷很快就发军饷;
大部分人根本不相信秦正。
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骂道:“草,给老子画大饼吃呢,要不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在我眼面前胡说八道,直接拖出去砍了,看你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你说说看,你能给户部拨付五万万两?”
“朝廷一年的赋税才多少,你可知晓?
“老子以前在兵部干过,跟户部那帮子整天斤斤计较的酸丁打过交道。”
“全年的夏税加上秋税,粮、棉、麻、绢,加一起合白银不过八千万两,你居然敢说自己给户部拨付五万万两。”
“朝廷上下,我可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说大话谁不会,是吧,大将军!”
另一位身材匀称的将军笑了笑道:“大将军,小哥你好,我叫杜子腾,是位边军偏将,朝廷欠我等六个月军饷。”
“我家有婆娘孩子要养,不发军饷,我们全家只能喝西北风了。”
“你说的五万万两不会是西北风吧,难道你想告诉我等,西北风管够,不说五万万两,十万万也够,要多少有多少,兄弟们,你们说,是吧!!” 这位杜将军说完,众人哄堂大笑。
老头儿也在笑,不过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秦正淡淡的笑着,看着这些将军校尉,神色很平静,既没有愤怒,也不去辩解。
有几个与秦正交好的校尉义愤填膺,尤其是田校尉田自耕,恨的咬牙切齿。
田自耕正要拍案而起,和这些混蛋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