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毛利小五郎沿着楼梯走到了七楼,那种富含杀意的视线才慢慢消失。
毛利小五郎警惕着身后的动静,缓缓转头,瞄了一眼身后,除了那些不知道在找寻什么的赌徒外,没发现刚才那名戴着灰色面具的男人。
他是六楼的主持人吗?毛利小五郎松了一口气,环顾左右,回想之前遇到的主持人,他们好像都戴着额头处有特殊符号的灰色面具,至于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额头处似乎也有。而切间家的人戴的是有暗金花纹的灰色面具,至于那些戴空白面具的可能只是普通的员工。
这位宝石大亨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把这些人聚集到这艘游轮上?毛利小五郎眉头紧锁,在七楼的走道上缓步前行,不知不觉间走到自己的房门前。
想到在六楼那个男人说的话,毛利小五郎用手环刷开了房门,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探头进去,环顾室内,之前因为打斗而破坏的地方早已修缮好了,看不出半点痕迹,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房间里,罗斯已经脱下那件不合身的浅雪青色女性工作制服,换上她原本的紧身皮衣,腰间还别着一把从餐厅顺出来的餐刀,刀锋好似被打磨过,反射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你!”毛利小五郎心下一惊,迅速将房门关好,走到罗斯身边低声询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罗斯瞥了一眼双眸圆瞪的毛利小五郎,嗤笑一声,“做什么?当然是想办法弄到那枚克什米尔之星咯。既然你无法取得字母名牌,那么只能用我的方式来达成目的了。”
“这艘游轮才出港两天,按计划还有十二天的行程,现在动手恐怕不好吧。那些戴着空白面具的彪形大汉可不好惹。”毛利小五郎劝说罗斯,试图拖延对方的行动时间,“而且就算你拿到了克什米尔之星,但身处公海之上的我们根本无法离开这艘游轮。”
“你在担心?”罗斯停下手上的动作,挑了挑眉,“还是害怕?”
毛利小五郎声音放缓,“我是在担心你,你穿成这样肯定会被切间家的人认出来的。我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是不可能害你的。”
罗斯轻笑一声,“你当然不可能害我,但你有好的方案吗?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那枚克什米尔之星。”
“这个我当然知道。”毛利小五郎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试探地问道,“你和他联系了吗?就是那名穿黑色衣服,戴宽边礼帽,留着胡子的壮汉,他是你的同伴吧。”毛利小五郎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个男人的形象。
罗斯自然清楚毛利小五郎在打听斯内克的事情,眼珠迅速地转了又转,反问道:“怎么?你想联系他?或者说,你想联系你的女儿或妻子?”
毛利小五郎表面上一片平静,心脏却狂跳不止。
“你可以去三楼船长室,试着给你女儿的手机打电话,看电话能否被接通。”罗斯眉眼带笑。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毛利小五郎心跳如擂鼓,后背渗出细密的汗珠。
罗斯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般的筹码,笑着说:“放心,这只是一个我和他的约定罢了。只要能拿到克什米尔之星,我会告诉你他的另外一个手机号码,到时候你就能再次听到你亲亲女儿的声音了。”
毛利小五郎咬紧后槽牙,良久之后,哑着嗓子说:“我会想办法拿到克什米尔之星。”
罗斯嗤笑一声,“你有什么好办法?买过来吗?还是期望对方会将昂贵的矢车菊蓝宝石送给你,就像那一亿日元一样?我劝你别做梦了。你也知道,我们绑架过切间逹器,想用他的命换克什米尔之星,结果呢?切间创一那个老东西根本没同意。”
“你说,他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会将那枚蓝宝石交到你手上吗?”罗斯走到毛利小五郎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别做白日梦了,商人都是重利的,将钱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你们在他们眼里算什么?若不是我们弄不到船票,根本不会将你们的性命留到现在。”
毛利小五郎听闻后背脊发寒,“闯入侦探事务所的人就是你们?!”
“你不会是现在才知道吧。”罗斯轻笑一声,“多管闲事的蠢货侦探,你的那名片上可是将地址写的清清楚楚。说起来,你那个地方还挺受欢迎的,不仅我去过,其他人也去过。你那扇破旧的大门,还是我帮你关上的。”
毛利小五郎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感迫使他冷静下来,“你们为什么不将那张船票直接拿走?”
罗斯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斯内克那个家伙个头太大了,无法成功地伪装成你。但还好,我能伪装你的妻子,陪同你一起乘坐游轮。亲爱的,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呢?”
罗斯说的每一个字都撩拨着毛利小五郎那根紧绷的神经,但越是这样毛利小五郎越是冷静,“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告诉切间他们?”
“哎哟,你这样说我好怕啊。”罗斯笑得灿烂,“你可以试试,但结果呐?你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你的亲亲女儿了,还有切间家究竟会不会帮你还要另说吧,但我若是将你侦探的身份告诉其他人,你觉得你还能离开这个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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