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到我妻子的声音。”毛利小五郎看向罗斯。
罗斯伸出右手比了一个枪的手势,指向天空中的怪盗乌鸦,口中发出“嘭”的一声,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毛利小五郎瞄了一眼身后消失在视线里的游轮,调整好探照灯的角度,继续盯着天空中的怪盗乌鸦。
漆黑的夜色下,大海与天空的界限不再明朗。黑暗宛若凶恶的野兽,它将所有的光明都吞噬在它的阴影之中。
呼啸的风将浪花卷起,用力地拍击在岩石和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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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枯黄的叶子随风而来,坠入漆黑的海水。
看不见天空,感受不到冷风的逼仄的地下仓库里。
妃英理倒在潮湿泥泞的地面上,她的手脚被牢牢地捆绑,动弹不得,腹部的疼痛,让她几度昏厥。
高大的斯内克将毛利兰的手机直接丢在地上,穿着厚底皮鞋的脚夯实地踩了上去,手机瞬间四分五裂,破碎的零件崩到妃英理的脸上。
斯内克蹲下身,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手枪,将枪口抵在妃英理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将封住妃英理嘴巴的胶布迅速扯下。
刺啦——
妃英理因疼痛,不悦的蹙眉,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淌下,落入漆黑泥泞的地面。
斯内克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伸手按了一下脖颈处的项圈型变声器,“这玩意真好用,不过弄的我嗓子好痒。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的女儿究竟被你藏在哪里了?”
妃英理牙关紧咬,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高大男人。
斯内克厌烦妃英理这样的目光,飞起一脚,踢在妃英理的腹部。
妃英理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乖,告诉我,这样你就少受点罪。”斯内克蹲在妃英理的面前,将子弹上膛,“这东西打到身上可不怎么舒服,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掉的。”
冰冷地枪口抵在妃英理的小腿上。
“啧啧啧,挺好看的一条腿,若是打个窟窿那就不好看了吧。”
“呵。”妃英理反倒轻笑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沫,“开枪吧,你的枪声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时候谁生谁死还真说不定呐。”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斯内克嘴上这样说,但却不敢开枪,倒不是怕引起警方注意,而是担心这名律师根本承受不了几枪就命丧黄泉了。
若无法拷问出毛利兰的下落,那么很可能会导致毛利小五郎脱离罗斯的掌控。若这个嘴硬的女人死了,一旦毛利小五郎反水,这次任务失败,罗斯说不定也会因此死掉,到时候他可不仅会进入体罚室,还会受到组织的惩罚。
就在斯内克逼问妃英理的时候,满载便衣警员的私家车在道路上狂奔,呼啸的引擎声,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
“大哥,路上的车辆突然多了不少。”戴着墨镜的伏特加看向几辆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的私家车。
琴酒叼着烟,将手机揣回黑风衣的内口袋,“最近朗姆不知道又在搞什么事,他那只眼睛会不会是不想要了?”
“朗姆大哥自然有他的安排。”伏特加检查刚拿到的照片底片,絮絮叨叨地说,“波本不是跟着梦奈丫头上了那艘奥格修斯游轮……”
琴酒瞥了一眼身边的伏特加,双手揣进风衣口袋,迎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快走了几步。
伏特加将底片放好,一抬头发现琴酒已经距离他有一段距离了,连忙快跑几步跟上。
冬日的风很冷,带着刺骨冰寒,海水也是冰冷的,同样冰冷的游轮漂浮在海面之上,驶向未知的远方。
波本和苏格兰跟在莱伊身后,来到位于游轮七楼的房间门前,警惕地环视左右,见无人注意他们,而那些赌徒还在到处搜寻明月的身影。
莱伊用手环刷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迎面却感觉到一股暖流,大概是开了暖气。落地窗帘没有拉上,借助窗外不停扫过的探照灯的灯光,他们看清室内的景象。
一楼除了紧闭的盥洗室和衣柜无法被探查到,其余地方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一个医药箱很突兀地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