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地下仓库重新恢复了安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硝烟味。

嗒嗒……

厚底皮鞋的鞋跟与地面碰撞,每一下都像是踏在妃英理的心上,将希望的火焰一点点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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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死了……

妃英理瘫坐在地上,看着斯内克检查两具尸体。

在地下仓库的角落里,斯内克发现了一部被藏起来的手机。

“回答我!现在怎么样了?!回答我!”手机听筒里传出目暮十三的声音,声音很小,应该是有人故意这样设置的,“喂?”

斯内克将手机放到嘴边,两撇胡子下的嘴角翘起,“很抱歉啊,他们可没办法再回答你了,不想让人质死的话,就给我滚远点。”

说罢,手机被斯内克丢到地上,厚底皮鞋夯实地踏了上去,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粘着浓稠鲜血的零部件崩到妃英理的面前,恐惧一点点将残存的希望吞噬。

高大的斯内克走到妃英理面前,拖着妃英理离开了这间逼仄的地下仓库。

重回地面的妃英理看着头顶漆黑的天空,没有星光,没有月。

兰,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妃英理在心里祈祷,耳边是由远及近的警笛声,然而她却被一块厚实的黑布蒙上了眼睛,丢进了后备箱里。

警笛声响彻街道,当目暮十三沿着蜿蜒的楼梯来到那间逼仄的地下仓库时,只看到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中的两名警员,他们的眼睛看着同一个地方,那里有一部四分五裂的手机,和工藤新一描述的毛利兰的手机很像。

被拦截在警戒线外的工藤新一嗅到一丝血腥味,伸长了脖子,像一匹嗅到猎物气息的猎犬,瞪大了双眼。

而工藤优作觉察到空气中弥散的硝烟味,眉头紧锁。

不一会儿,两具尸体被抬了出来,搬上了救护车。

没有警示灯的闪烁和警报器的呼啸声,救护车安静地驶离了案发地。

“爸爸。”一股不安感笼罩了工藤新一,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工藤优作看向紧绷着一张脸的目暮十三,询问道:“怎么样?”

“鉴识科还在取样,目前没有发现妃英理和毛利兰的身影。”目暮十三吐出一口浊气,“绑匪有枪,人质随时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报告!”一名小警员气喘吁吁地跑到目暮十三面前,“交通部那边有信息了,他们已经捕获绑匪车辆的行进线路。”

“太好了。”工藤新一十分兴奋,“在道路上设置检查点,我们可以将绑匪的车拦下。”

工藤优作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绑匪手里有枪,若是激怒绑匪,后果不堪设想。”

“嗯。”目暮十三微微点头,“从绑匪使用的子弹,我怀疑这很有可能是和之前劫持救护车的是同一批人。”

“那就是和宝石大亨儿子绑架案有关了。”工藤优作托腮沉思。

目暮十三咬了咬后槽牙,“上次我们委托交通部设置了检查点,结果导致十几名交通部的同志中枪,现在还有两名同志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工藤新一听闻后瞪大了双眼,一颗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

“优作,后面的事情太危险了,我不能带着你们了。”说罢,目暮十三弯腰钻进一辆面包车。

“嗯,若我想到什么会及时和你沟通。”

昏黄的路灯下,站在警戒线外的一对父子看着面包车迅速远离。

“爸。”工藤新一不安地扯了扯优作的衣袖。

工藤优作抬头看向东方,灰蒙蒙的天边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

漫长的一夜终究过去了。

奥格修斯游轮上,波本伫立在窗前,他和苏格兰一样去过了二楼,远远地看了一眼床上隆起的小鼓包,莱伊和之前一样靠在床头假寐。

而此时东方既白,所有数字房间里的游戏全部结束了。

游轮的广播再次响起,“二十六个字母已经发放完毕,恭喜所有字母玩家。今日午饭后,第一轮淘汰游戏即将开始。”

九楼自助餐厅的大屏幕上出现二十六个字母对应的人员名单(PS:括号里的是备注,屏幕上不显示):

A——粉红兔小姐(大冈红叶)

B——暹罗猫先生(波本)

C——黑马小姐(波瑟芬妮,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身份未知)

D——狒狒先生(笔挺西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身份是莉莉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