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需要她害怕,她越害怕,他才会越谨慎小心,免得被躲在阴暗里的毒蛇给咬了。
进忠捏捏她冰凉的手指:“奴才得赶紧回去伺候皇上,令主儿只管养好身体,这宫里过得好坏,说白了还得看皇上的宠爱在谁那儿,这仇,咱们不是不报,只是要慢慢地、细细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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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依恋地看着他的眼睛:“嗯嗯,我都听你的,进忠,你要多来看我啊。”
又忙摇头:“李玉看你不顺眼,你还是少来。”
进忠被她看得热血沸腾,明明是稳重如山,邪气恣意的御前二总管,在她面前,却总跟个想要剖心自证的愣头青一样,热情似火,眼神拉丝:
“奴才只要空了就来!您放心,奴才已经把李玉哄好了!奴才本事大着呢!”
他依依不舍地用眼睛勾着她,慢慢地退出屋子,直到迈过门槛,才大步离去。
屋子里,嬿婉把被他焐热的手相互搓搓,又搓热了许多,便神色淡淡地想要下床。
春婵忙进来:“主儿,奴婢扶着您!”
嬿婉脸上的清冷瞬间消散,娇气地倚靠着她,努力坚持,直到走顺了不显得跛,才肯上床休息,把春婵心疼得直恨不得这辈子都把人抱在怀里走算了。
第二天一早,嬿婉早早起来收拾好,喝了药,就立刻去了长春宫。
前面已经拿命换来了功劳,皇上哀痛于嫡子薨逝,暂时无暇顾及赏赐,可以她对皇上的了解,绝对不会少了封赏。
这种时候,她就该把后面能做的,照旧做到极致。
更何况,她是真的担心皇后娘娘。
见她来,素练头一次热情似火,仿佛她也是主子一般:“令主儿快请进!”
嬿婉被她的态度弄得微微一愣,直到她进入主殿,看见了富察皇后的样子。
无需任何做戏的成分,她的眼泪就滚滚而下。
才短短十天而已,娘娘就瘦得脱了形,人虽然还在,魂魄却仿佛已经随着七阿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