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霖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声道:“船厂的市值在两亿三千万,市里开价一亿八千万,这还叫高吗?”
宋煜听到这话,面露尴尬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抬眼看向姑母。
宋雪萍心里也有点没底,她和侄子商量,觉得船厂的售价在一亿五千万左右就差不多了,但丈夫一张口就是一亿八千万,这让她不知该如何张口。
船厂的市值在两亿三千万左右,市里将售价定在一亿八千万,也算合理。
尽管如此,宋雪萍觉得,如果船厂的售价高达一亿八千万,就算信达集团答应,也绝不会给侄子好处费,如此一来,他们就白忙活了。
想到这,宋雪萍一脸正色的说:“彦霖,一亿八千万的价格,别说信达集团,就连我这个外人,都觉得太高了。”
“信达集团购买船厂是为了挣钱的,这么高的价格,他们无利可图,怎么可能购买呢?”
宋煜听到这话,急声附和:“姑父,姑妈说的一点没错,这个价格太高了,如果信达集团不愿购买,那对于市里来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胡彦霖抬眼狠瞪妻侄,怒声道:“你只知道站在信达集团的角度考虑问题,有没有想过市里的困难?”
“船厂一旦卖了,不但要偿还数千万的贷款,还有近千名员工需要安置。”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问题?”
宋煜满脸郁闷,但却不敢出声,只敢用眼睛的余光偷瞄姑母,向其求援。
“市里的问题,是你这个市长应该考虑的,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宋雪萍一脸正色的说,“不管怎么说,你这一亿八千万的价格都太高了,当着我们娘俩的面,你给一个实价。”
知夫莫若妻。
宋雪萍对胡彦霖非常了解,就算对自家人,他说话也是云遮雾罩的,不把话说死,他绝不会轻易吐露实情。
胡彦霖脸上露出几分郁闷的神色,出声作答:“这只是船厂开出的初步价格,至于具体的出售价是多少,还有待进一步商讨。”
虽说宋雪萍将话说到这份上,胡彦霖依然不肯就范,继续打马虎眼。
他心里很清楚妻子和宋煜的用意在哪儿,因此绝不会轻易吐口。
宋雪萍听到这话心中恼火,沉声道:“不管怎么商讨,总有个大体价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