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键元抛出一个诱饵：“放心吧，你在宫中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

李清玄本来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听到他的这番话，她心中一凛，强迫自己平静了许多。

说不定印九渊对自己是真心的。

就算没有他说的那么深情，恐怕也会有其他的想法。

为什么不能？本来，他只是打算将这一点发挥到最大，而现在，对方又看上了他，那就……

李清玄微微低头，嘴唇紧紧地咬住：“别说了。”

顾键元松了口气，自家老婆总算是把自己给“利用”了。

顾键元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叹息一声。

李清玄默然片刻，方道：“既然我已经成了罪人的奴隶，还能如何做人？你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顾键元一脸的痛苦，急切道：“我就说嘛，你肯定不会饶了我，可……”

李清玄缓缓开口，望向他，“说到底，还是要靠自己，才能赢，成王败寇。”

顾键元心中忐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李清玄眉头一皱，说道：“夜已深，王爷快去休息。”

顾键元沉默了一下：“好好休息。”

李清玄竟然没有任何动作，翻了个身，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是不是在睡觉？顾键元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绵长气息”的细微变化。

顾键元一夜没睡，满脸都是愧疚和遗憾。

其实，她也挺可笑的，她知道，他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可是现在，她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的小乖乖高兴就好，自己一定要继续努力，做一个心甘情愿被人利用的好男人。

顾键元在李清玄“醒”过来之前，就应该离开了。

一夜未眠，李清玄的心情很不好，但脑子里却是一片清明。

昨天晚上，印九渊就一直守在他的床头，一直望着他，一晚上都没有离开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