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何文瀚若有似无,问了不少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却得来意想不到的答案。
“如大师与季章说来,这贼人就是冲着弟妹来的,不知弟妹可有什么宿敌?”
裴岸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内子从小养在岳丈跟前,久居深闺,十六岁不到就嫁入我府上,若要真说什么嫌隙,倒是我夫妻之间吵嘴最多。”
“主仆之间,可有什么龊语?”
问到这里,裴岸沉思片刻,“年初时,内子身边仆妇不得力,全给打发了。”
“如此啊。”
何文瀚念叨三字,也不再多说,直接与裴岸、住持大师几个胆子大的入了小佛院内里。
刚推开门,夹杂着血腥味与灰尘扑面袭来,何文瀚与带来的差役仵作倒是面不改色,但裴岸与慧觉大师还是脚下一滞。
跟在后头的裴辰见状,马上调头,“我也不进去看了。”
免得做噩梦,上次金珠从井里捞出来那副惨状,他不小心瞥了一眼,几乎被吓掉魂。
后来月余时日,他睁眼闭眼都是金珠那冷冰冰尸首的样子。
裴岸见状,应了声好,“二哥外头待着,或是回到二婶那边,这里有我就行。”
可让裴辰离开,他又不甘心。
说实话,如今回过神来,他最为好奇的是这两个贼子是怎么死的,临山以一敌三,那也太勇猛了。
毕竟是暗杀,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在门外踌躇,慧觉大师的声音传了出来,“阿弥陀佛,何大人,老衲早已差使武僧,从不曾碰过这二人尸首。”
“好。”
裴辰竖着耳朵,眼睛看到不什么,但却听得明白。
不多时,就听得何文瀚身边的仵作说道,“大人,这长脸汉子死于脖颈处血脉被尖细利器所伤。这方脸汉子身上两处刀伤,最为致命的硬是胸口这一处,伤及肺部,灭了生机。”
这只是初步查看的结论。
何文瀚看了地上一滩血,点头首肯,“这装扮,看着也是要为非作歹的,只是想不到命丧于此,蒙面布巾,短打软靴,都是好走好动江湖武人的装扮。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