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实说。”
裴岸眼神不耐,“说放走了盼喜,放走了唯一贼子?”
秦庆东:……好像是这么个理。
“观舟信吗?”
秦庆东叹道,“这有什么不信的,贺疆出马,你我这几分薄面要给的。”他想着好好说来,宋观舟应是能明白。
“怎么个明白?明白她的丈夫一次次饶过害她之人,这些话不用你我多说,观舟一个字都不想听。”
全是敷衍之语。
秦庆东跟着他疾步走到院内,“……那你说怎么办?瞧着盼喜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算不是她下的毒,也是知道一二的。”
裴岸冷笑,“总要付出代价。”
往后,任由秦庆东怎么说,裴岸也不理会。冯如凤见这两位玉面郎君面色不愉走到跟前,连忙问了好,秦庆东打起精神来应付道,“不过是丫鬟的事儿——”
冯如凤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里面定然有些弯弯绕绕。
但这会儿客人陆续告辞,也不是追问的时候,她只能点头,“若有什么怠慢之处,直管开口就是。”
“多谢嫂子。”
待玉燕和金蝶扶着微醺的宋观舟出来时,裴岸才觉得不对,平时阿鲁都跟在身侧,今儿人呢?
与秦庆东一说,秦庆东也觉得奇怪,喊来春哥,春哥挠头,“小的也寻了好些地儿,不见阿鲁哥。”
“阿鲁不见了?”
宋观舟软软靠在玉燕肩头,反问道,秦庆东一瞧这样,少不得说了跟着出来的秦悠然,“你怎地也不劝着你四嫂些,瞧她这样子,是喝醉了?”
“没有,你可不兴乱责怪悠然。”
宋观舟马上支着软下去的身子,强硬的怼了秦庆东,秦庆东无奈,“……罢了,我与你个醉鬼说些什么呢。”
嘴上这么说着,实则心头怨愤金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