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外面罩了一层细密的铁网,既能用来防止病人跳楼,也能防止他们逃跑。
看着这道高高的大门,我不由得叹道:“这和监狱区别也不大吧。”
赵星如扯了扯制服外套,从包里掏出工作证,悠悠道:“还是有区别的,只要给够钱,还是能吃好住好的。”
“如果龚长青精神没有问题,那他估计要进监狱的。”
“他家画室里的那些画经鉴定,表面含有人体组织。”
我深吸了口气,回想起杜小枫说用脑髓作画的事。
顿时脊背一阵发寒,要知道这些画都是展出过无数次的。
看展的观众对画作赞不绝口的时候,一定想不到制作过程有多么残忍。
更想不到,每一幅画里都拘了冤魂厉鬼。
赵星如拿着工作证,同门卫说了几句。
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
铁门缓缓打开。
押送车后门被打开。
龚长青穿着那日我和他见面时,他穿的衣服。
只是格纹衬衫已经破了好几处,外面的马甲也脏兮兮的。
木棉村条件简陋,他没机会打理自己,整个人头发都是乱蓬蓬的,脸上留着络腮胡。
此时的龚长青,已经完全没有大艺术家的风范了,若将他丢到乞丐堆里,估计也很难将他辨认出来。
四个十八处的工作人员押着他朝大门内走去。
在路过我时,龚长青疯了嘶吼出声,红着眼睛朝我方向冲来。
我被吓得一震,蓦然对上他那双通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