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了?”落兴怀抹了把黢黑的脸,向着身后喊道。
“四个!老大,有个好像快不行了!”
落兴怀脑中轰得一震,丢下步枪起身就像身后跑去。
车厢内支起了一个简易的床位,落兴怀刚回到车厢内,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咳嗽了好几声。
强忍着气味走到床前,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躺在床上,右小腿整个血肉模糊,伤口深及白骨,落兴怀一时间有些晕眩,他还记得,这小伙姓闻,在自己面前总是自称小书生。
临出发前还在给妻女写信,当时大家还笑他是个妻管严,甚至自己还有些羡慕人家,毕竟比自己小个来十岁都是家室美满了,不像自己,到现在连个媳妇还没娶。
见队长过来,正在简易包扎的队员赶紧问道:“队长!小闻好像不行了,溶血剂修复剂啥的都上了,到现在没有一点见好的!”
落兴怀沉默不语,研究所的技术确实很强大,但如果两剂猛药都没办法让小闻撑到回研究所,别说是落兴怀了,就是让任何一个人来也没什么办法。
“队长!”车厢外再次传来喊声,刚刚停歇的枪声再次响起,落兴怀立刻转身向着门外跑去,只是刚到门口的他又突然折返回来,伸手从小闻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发卡,同时留下一句,“尽全力”便匆匆离开了车厢。